这就是烟火气吗,这就是家吗。他的小孩没有了家,他可以给他一个吗?
“冶冶,搬我那儿去吧?”
李渐冶诧异抬头:“你那儿?”
林隽涯笑起来:“是,你也去过,华戏附近的。我在那儿住了有好几年了。不是我租的,我买的。怎么样,搬过去?”
李渐冶靠着走廊,摸摸下巴,一句话把林隽涯满心的柔情蜜意给抹得一干二净:“那我给你交房租吧?”
林隽涯正在刷牙,看了洗手台镜子里的李渐冶一眼,发现这小孩正一脸狭促地冲着他笑。
逼啦胡话是吧。林隽涯于是不动声色地说:“那可贵。脱干净给我躺平了,我看看怎么收你房租。”
刚刚还在口嗨的李渐冶先生立刻拖拉着棉拖鞋跑了。
可还是啊,他能跑哪儿去噢。在这一天零点的时候他还是攀在林隽涯怀里战栗不停沉浮不止。窗外好像有烟花绽放,他眯着眼睛想去看,忽然猛然一深,听见林隽涯低沉性感的嗓音:“看着我,冶冶,看哪儿呢?不专心。我这儿预收个押金。再张开点儿,乖。”
☆、第二十九章 说了矫情不说憋屈
林隽涯是个行动派,李渐冶虽然有点拖延症,但他的档期不允许他拖延。下个戏没几天就得进组,就是那个《冠剑凌烟》。他的进组日期就在一周以后。能一起过个元旦实在已经是好运气了。
于是第二天两人起来一顿收拾,午饭前就到了林隽涯的家。
李渐冶跟着林隽涯上了楼,两人抬着箱子停在了一间朝南向的房间前。
“——这里。这间吧?”
李渐冶看了看回想了一下,有点意外,非常坦荡地问:“我晚上不睡你房间吗林哥?”
林隽涯帮他放好箱子,摸了摸他的耳垂:“在自己的家,怎么能没有自己的房间呢?至于晚上睡哪,哪都可以啊宝贝。我倒想试试楼上阳光房。”
于是林隽涯就在自己家被李渐冶从房间里赶出去了。并声称这就是他的房间了。
林隽涯这套Loft虽然年头有几年了,但是装潢和配置以现在的眼光来看也丝毫不会显得陈旧,可见当时装修时主人的审美和远见。铺的是地暖,因此李渐冶就坐在衣柜前的地上一点一点收拾东西,身上和心里都暖丝丝的。他听见林隽涯在楼下厨房里叮铃咣当,脸上不自觉笑了。他笑着拉开胡桃木衣柜门,忽然从里面掉出一只小盒子。下一刻他就笑不出来了。
天地良心,李渐冶不是随便窥探乱翻的,但那只小铁盒自己掉在地上盖子给摔开了。
李渐冶先是看见一行字。这个笔迹他太熟悉了。他初中毕业以后就再也没看过钢笔字,只有林隽涯替他选的的衬衣口袋里的那张便签,如今还安安静静地躺在他手机壳里。
李渐冶几乎是没过脑子,捏着那张照片翻了过来。他的第一反应是真帅。是半身照,照片上的林隽涯穿着白衬衣,几乎和现在没什么大变化,但是那个不羁的笑容和平整的眼角彰示了他拍这照片时的年轻。他的旁边是...孟夢。
他又翻过来看那行字。字迹刚劲挺秀,落笔比现在的飘逸张狂些,带着点意气风发。老式的照片印纸像是凝着岁月的厚重,白色的纸上黑色的字:许你一生不做断肠人。
断肠人...在天涯。
这是小学生都会的诗。李渐冶脑子木木地想。真是老套。
等到他一个姿势坐久了,腿都麻了,他才慢吞吞地把照片装回铁盒子,里面还有些什么他也没再多看一眼,放回了柜子关上了门。
午餐很简短,林隽涯也有些时候没回这边了,食材调料都是路上新买的。他做了彩椒虾仁和清蒸鱼,都是李渐冶爱吃的,但意外地,李渐冶胃口很一般的样子。林隽涯想,是累着了?
吃完饭他牵着李渐冶,慢慢在房子里转了一圈,指了客厅餐厅厨房洗手间,还有书房、储藏间,二楼外面还有个小阳光房,里面是好几个落地花艺架,最后是主卧和两个客房。哦一间客房,一间现在是李渐冶的房间了。
李渐冶突然说:“林哥,我换一间?”
“嗯?”林隽涯愣了一愣,问,“怎么了?不喜欢这间?当然可以,不过另一间朝西。”
李渐冶笑了,说没事,就之前的这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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