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傅少霆看完文件后签字盖章,他想的是叶瑜,叶瑜是温锦昀的歌迷,他知道这个消息肯定会很高兴吧。他说话的语气不自觉地放缓:“在什么时候?”
“暂定是平安夜。”陆骁说,“你要去吗?”傅少霆不是对流行音乐不感冒吗?
傅少霆说:“叶瑜喜欢。”
陆骁:???
“你们这算咋回事?”他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地开口。
“你不用管。”傅少霆敛眉低笑,“我有分寸。”
“行。”陆骁也不多嘴,俗话说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傅少霆想开,他还能说啥,只有嘱托对方别再一意孤行地停药,你犯病,遭罪的可不止你一人。
送走陆骁,傅少霆埋头处理出差之前没处理完的工作,等他再次抬起头来,窗外是无限延伸的夜色,市区里看不见耀眼的星星,只有一停不停闪烁的霓虹灯。
他打开手机,屏保显示的时间是21:00。
白日热闹的傅氏大厦静静悄悄,他孤身坐着电梯下楼,走出大厦的那一刻,他很想给叶瑜打电话。而他也这么做了。
滴滴的待机音淹没在喧嚣的风中,叶瑜说话中带着明显的困倦:“傅先生。”
“叶瑜。”傅少霆深邃的五官柔和下来,“你很困吗?”
“……嗯。”为佐证所言非虚,他打一个哈欠,“傅先生找我有事吗?”
“没有。”傅少霆说,“只是想跟你说一句晚安。”
叶瑜:“傅先生晚安。”
次日,傅氏大厦。
“祁氏集团的祁总裁拜访。”齐煜轻扣傅少霆办公室的门,“傅董要他们进来吗?”
傅少霆的声音自房间传出:“进来。”
齐煜拧开门把手,对祁东振和祁湛道:“请进。”
傅少霆闲适地坐着,双臂的肘关节抵在办公桌上,他的十指指尖贴合在一起,状似漫不经心地掀起眼皮看一眼谄媚的祁东振和畏缩的祁湛,却浑身透露睥睨众生的气场。
“祁总来傅氏有何贵干?”
“傅董何必这么生疏。”祁东振盘算先打一副亲情牌试试傅少霆的心情如何,“按辈分算,你该叫我一声祁三叔。”
傅承唯二的妹妹傅荷是他的妻子,不看僧面看佛面,傅少霆总不见得连自己姑姑的面子都不给。祁东振打着一手好算盘,偏生忽略傅少霆跟除傅菱一家以外的傅家人是相看两厌的关系。
“祁总在商场摸爬滚打这么多年,不会不懂避嫌的道理吧?”傅少霆不为所动。
“傅董说的是。”眼看打亲情牌没戏,祁东振连连称是,接着露出欲言又止的神情。
傅少霆按捺住不耐道:“祁总有话直说便可。”
祁东振便一脚踹翻唯唯诺诺不敢吱声的祁湛,赔着笑脸用苦rou计道:“我这回带犬子来是专程向您赔不是,犬子性子顽劣,冲撞您是无心之举,还请您大人有卩火示╳大量原谅犬子。”说罢,他粗鲁地摁着祁湛的头,“还不快给傅董赔礼道歉。”
祁湛大气都不敢喘一声,昨晚被祁东振打伤的腹部隐隐作痛,他唯唯诺诺地说道:“……对不起。”
祁东振吼道:“大点声。”
“对不起。”祁湛的声音愈发细若蚊yin。
傅少霆眸光冷峻地看着祁东振自导自演的苦情戏,在祁东振作势要打祁湛的时刻开口制止这场无聊透顶的闹剧:“我这可不是祁总教训儿子的地方。”
其中的警告意味不言而喻。
但祁东振已来不及住手,使出全力的一巴掌直径落在祁湛的脸上,祁湛不敢相信父亲会当着外人的面打他,可怜巴巴地捂着脸,积蓄已久的眼泪啪塔啪塔地落下来。这时一位穿着红色长裙的女子气势汹汹地冲进来抱住放肆大哭的祁湛,一双饱含怒气的眼睛瞪着事不关己的傅少霆,她说道:“傅少霆你这个没家教的东西。”
祁湛死死地攥着女人的胳膊:“……妈妈。”
这个女人是祁湛的母亲,也就是傅少霆的小姑姑傅荷。傅少霆被傅荷的无端谴责气得只想笑,要打祁湛的人是祁东振,真正打下去的人亦是祁东振,跟他有什么关系。
“小姑姑怎么不打一声招呼就进来?”他不待见傅荷,傅荷也不待见他,但该有的称呼一点都不能丢,省得傅荷回去到那堆老家伙面前搬弄是非。
“这里是傅氏,我难道不是想进就进想出就出吗?”傅荷搀扶着祁湛起来,涂着丹蔻的指甲划过儿子青紫的脸,留下几道浅白色的痕迹,她转而将矛头对准祁东振,“你怎么保护湛湛的吗?”
祁东振现在连母子俩一起揍的心思都有,他本就对傅荷没有感情,当年娶她过门不过是为傅家的人脉和资产,谁知傅荷是个爱情高于一切的蠢货,他竟是没在傅家捞到半分油水。但他又不能和傅荷离婚,这个女人手中有太多他的把柄,一旦离婚分割财产,他怕不是要净身出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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