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妈留的。应该是老头子以前给她的生活费,她偷偷攒下来的。”
话题就此终结,房间里陷入沉默。
过了一阵,简青黎忽然问:“你去过芬兰吗?”
方明栈始料未及,停顿了一会才回答:“没有。问这个干什么。”
“没什么,我认识的一个人去过。芬兰是不是特别冷?”
“不知道。”
简青黎翻了个身,面朝方明栈躺着,双腿蜷缩起来,使得被子微微鼓起。他的思绪实在太天马行空了,冷不丁又问:“方明栈,你和我上床,会不会有罪恶感啊。”
你说呢?方明栈语气平淡。
简青黎不满:“你别总是反问我嘛。”
静了一会,他又说:“你知道弗洛伊德的人格发展理论吗?”
弗洛伊德认为,人格由本我、自我、超我构成。本我是人格中最原始的部分,是人的基本需求,是欲望,包括性|欲。超我是人在社会化过程中习得的道德规范,是良心,是理想。而自我就是超我与本我在不断斗争中表达出来的现实人格,是缓冲和妥协的产物。
简青黎也不管方明栈有没有听,擅自解释了一通,最后评论:“这样看的话,你的超我力量可真弱。”
方明栈说:“彼此彼此。”
“我们两个道德败坏之人。”简青黎笑了。
其实深究起来,他从未把方明栈当作传统意义上的亲兄弟来看待过,或许是因为不住一个屋檐下,总是缺乏一点亲密感。但在另一个层面上,他们之间的感情又是如此深厚、甚至复杂,一两句话说不清楚。仿佛是两个孤独的灵魂,因为血缘的羁绊而缠绕得更紧了,可即使没有血缘,他们也会以另一种方式取得共鸣。
困意终于慢慢泛起,简青黎打了个哈欠,说:“清明要到了,到时候一起去吧。”
临近清明,气温又有下降的趋势。一连几场雨后,简青黎把厚外套重新翻了出来。屋外寒气肆虐,他不想出门也无心工作,每天窝在家里打游戏。最近很火的iwanna适合杀时间,不过玩了两天就崩溃放弃了。
惬意的日子里最大的烦恼来自于乐杨,自从真假难辨的告白之后,他对简青黎穷追猛打,每天都以请教摄影知识为借口找他聊天。
起初简青黎只当他一时兴起,毕竟年轻人往往爱尝鲜。他很少回复乐杨的消息,以为这样就能打击他的热情,谁知乐杨居然比外表看起来更有耐心,并且巧妙地将自己讨嫌的程度控制在一定范围内,时不时还卖个委屈,让简青黎焦头烂额。
他明确跟乐杨讲过,我对你没意思。但乐杨却固执地说,既然你没有男朋友,尝试着接受我一下又怎么了。
“你不是我喜欢的类型。”简青黎说。
“那你喜欢什么类型?”乐杨不屈不挠地问。
百般无奈之下,简青黎把他拉黑了。
这天是周六,沧市又淅淅沥沥地下起了雨,简青黎裹着毛毯缩在沙发上看电影,肚子饿得咕咕叫,然而冰箱里空无一物。
他拿起手机想点外卖,念头一转,退出app发了条朋友圈。
想吃周记小龙虾,附近没卖的,哪位亲友能给我送一送啊。[坏笑]
他平时不是发布自己的摄影作品,就是转载一些专业文章,这样生活化的动态实属罕见,没过几分钟,一帮损友就齐齐报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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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庭舟:我在剧组,找前男友去。
宋景悠:@方明战
钟幼玲:下周一有拍摄别忘了
梁海安:周记至少要排一个小时,咱们交情没那么深[坏笑]
卢勇:意有所指
骆子旭:简青黎,我女朋友想约你拍片
骆子旭回复卢勇:什么意思?
甚至前几天因为讨论后期处理加了微信的姑娘于雁芷也评论一句:要不要我给你介绍男朋友?
简青黎乐不可支,一一回复道:
好好拍戏,苟富贵毋相忘
你名字打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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