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里头的人仿佛栽倒了,手忙脚乱地爬起来,下了门栓,一打开门,杜书寒就叫秦祯身上的酒气熏的闭了闭眼睛,“你怎么来了!”
杜书寒把手里的食盒交给阿旺,抱着胳膊瞪秦祯:“你这是喝酒了?”
秦祯前一天夜里唱的多,喝的到是比钟绾稍少,现在酒也醒了大半,头还挣挣的疼,他打了个呵欠,懒洋洋地领着杜书寒往屋里走:“喝了啊,就一点儿,不然你也叫不醒我。”
喝到隔天叫不醒?
杜书寒问:“钟绾呢?他也喝了?还没醒?”
“大爷,这才什么时辰啊,本来这会儿我们钟绾也睡不醒,你自己看不就得了。”
秦祯把门打开,倚着门框又打瞌睡。
“……嚯。”杜书寒进门去,见着眼前着景象又气又好笑的回头要骂人,“是真厉害,秦祯你是真厉害啊。”秦祯可没听他的数落,毕竟他也只能算是半醒,受不了这气,早迷瞪瞪披着褂子趿拉着鞋,一瘸一拐的回自己屋子里睡二轮去了。
满屋狼藉,只有桌子边歪着个眼熟的,杜书寒半蹲下身把钟绾揽进怀里,钟绾背倚着他的肩膀,头往后仰了仰,动了两下,倒是睁眼睛了,但眼神钝钝的真不像是醒着,“呀,三爷,你来啦……”
瞧他这样,杜书寒揣着的那本子戏也演不成了,得把这小酒坛子收拾了才成。
他把钟绾的头扶正了,在他眼前晃了晃手:“我来了,想吐吗?”
钟绾抿着嘴,好似真在认真思考,考虑清楚了才说:“不想,元元很乖,没有让我吐。”
杜书寒怔住,下意识地重复:“元元……”
“这儿,嗯,”钟绾拉过杜书寒的手,贴上他平坦的小腹,布料纤薄,钟绾弓着腰睡了这么一会儿,小肚子那儿被捂的热烫,“摸到了吗?是我们的,嗝,杜元元呀。”
钟绾喝醉了,果然会如杜书寒所料分不清今夕何夕,他以为这是曾经住在北平小院,重伤不能出门的日子,那时候钟绾日夜期盼的就是杜书寒来找他,现在他果然来了,钟绾就很欢喜。
可元元确实曾来也曾走,钟绾忘不了,就自作主张美化回忆,提早告诉了杜书寒。
杜书寒不忍心回想真相,只能哄着钟绾,顺着他说:“是,摸到了。”他把手从钟绾手底下抽出来,抚上他的背,一下一下像哄睡,“好乖好乖。”
钟绾的胳膊被他压了半夜,麻酥酥的发凉,肚子上的热气很快也散了,他着急的贴近了杜书寒的身体想留住热度:“元元怎么还没有长大,快长大,快长大!”
他胡说着些醉话,前言不搭后语,又忽然推开杜书寒的怀抱,低头看自己平坦的小腹,怔愣道:“长大了,好能保护自己啊。”
“对不起,对不起,我……”钟绾自己坐直了,扶着桌子想站起来,却直接从凳子上跌下去,杜书寒没来得及接住,他就跪在地上,捂着脸哭,泪顺着指缝流出来。
他意识并不清醒,甚至想不清楚杜书寒在身边,会是因为什么事而这样难以释怀,“我护不住元元,我坏,我不会有孩子,三爷不能娶别人,什么事儿也干不成了……我,我太坏了!”
杜书寒想笑,然而泪先流出来。
他自诩了解钟绾,倒真没想到,两人熬完了风风雨雨,到了酒后真言的时辰,钟绾死死记在心底最深处的竟然是当初他诓他骗他进家门的那句。
……
“我把我家的事儿都告诉你了,给你好处,你帮我了,是银货两讫的好买卖。”
“可你要是愿意当我太太,和我一起干这些事儿,给我传宗接代,是不是更天经地义?”
……
话是杜书寒说的,可时过境迁,事儿早就不是那回事儿了!
杜书寒怜惜地把钟绾揽进怀里,任由他把醉气和眼泪全撒进他的胸膛,直到钟绾哭累了睡着。把他抱起来像抱了一汪软又晃悠的水,杜书寒小心翼翼地捧着,喃喃:“傻噢,早先就说了,有你就成。现在杜家都叫我为了你给毁干净了,你生,能替我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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