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璟嘀咕一句“太大”,九爷听了忍笑,故意又问一遍:“你说什么,刚才未听清。”
谢璟埋头咬了一口,磨出一个小牙印,还未解气就自己先舍不得,舔了两下齿痕处。
九爷同他裹在薄被中,一手搂着,一手抬起来去摩挲耳垂,拇指碰过那枚银耳扣,谢璟躲了下。
九爷问他:“疼了?”
谢璟摇头,小声说了一句痒。
九爷轻笑,拇指划过耳廓的力量略微重了一点。
谢璟耳朵本就灵敏,此刻更甚,他从来不知不过多了一枚银耳扣,整个耳朵只被笼在掌心下摸几下就受不住,一个劲儿往后躲,“爷,痒,不要了……”
九爷把人扣住,低头附在耳边哑声道:“不是痒,是舒服,爷教你怎么舒服。”
耳朵热得快要化了。
谢璟歪头躲不开,抓着床单的手骨节泛白,死死咬着唇才能把到了嘴边的那声模糊不清的哼声压下去。
桌上的烛火晃动几下,爆了一声灯花,已燃得很矮,最后慢慢熄灭在灯盏内。
房间里一片黑暗,只隐约听到模糊不清的声音。
分不清痛苦还是极乐。
第134章 旧伤
转斗乡原为驿站,来往的客商入秋后不断,提供住宿的房舍多,饭菜尚还可口。
大厅里摆了许多桌子,供客人喝茶吃早点。
昨夜已几家商号打着火把归家,留下的只是少数,大厅里人不多,包厢里更少。
九爷起身收拾整齐,独自一人离开房间。
大约是家里长辈在这里,谢璟半夜坚持回自己房间休息,没睡在这里。九爷一早就起来去大厅看了下,也未见到谢璟,倒是碰见了打着哈欠下来找东西吃的白明禹,站在那喊住了,问道:“为何如此狼狈?”
白明禹衣衫齐整,但是人确实没什么Jing神,脸上倦意正浓,头发也翘起来一点,虽然用水压过,依旧倔强支棱着。他跟九爷问了好,站到跟前小声道:“爷,我昨天晚上守了一夜,天亮才睡了一小会儿。”
九爷想了片刻,才想起让白明禹昨天夜里守着两个醉鬼的事,笑了问:“黄先生他们如何了?”
白明禹:“爷放心,黄先生昨天夜里困了就趴在桌上睡了,我背着回去送下了,现在还未起,只怕要睡到晌午。曹公子也差不多,昨天实在喝多了些……”他说完之后,打量左右无人,又小声告状,“昨儿半夜,本来要散场的,谢璟他舅舅让人搬了三大坛西川烈酒来。”
九爷:“谢家主为人热情。”
白明禹张了张嘴,没敢吭声。
昨儿晚上黄先生和曹云昭几杯西川酒下肚就晕乎乎的坐在那只知道傻笑,大部分酒都被谢泗泉灌到了他嘴里。谢家主也不知道怎么了,逮着他不放,大半夜非要和他划拳玩儿骰子。他起初还想让一让,但很快就发现技不如人,压根被按在那打,划拳输了太多,喝得眼睛都直了,连谢舅舅的手都看不清楚,早上起来更是头痛欲裂。
九爷让人煎了一杯热茶给他,坐下吃些东西。
西川的包子小,做得点心一般,里面虽是rou馅,但面皮儿带了点甜味,白明禹一气儿吃了两笼,垫了垫肚子,稍微舒服点了。
同样早起的还有徐骏,徐二当家瞧见他们,过来一起喝了杯茶,简单聊了几句。
徐骏看了白明禹,吩咐后厨单煮了一碗醒酒汤。
白明禹喝到甜汤的第一口,就有些不习惯,慢慢咽下小汤圆嘀咕道:“这不是小谢喜欢吃的么。”
徐骏笑道:“是,不过西川一带都习惯早上吃一小碗,暖胃。”
九爷也分到一小碗,但他昨天并未多饮,对甜食也没什么兴趣,略微吃了两口就放下汤勺。
徐骏昨天见到九爷背谢璟下山,有意想问问他和谢璟在北地的过往,但三两句之后,就变成了九爷在问,他在答。
九爷:“他在西川吃的还好,住的也还习惯?”
徐骏:“都还行,璟儿以前在北地……”
九爷:“北地寒冷,比不得这里气候宜人,不过璟儿喜欢骑马上山猎兔子,他在这里也经常上山么?”
徐骏:“很少,家主带他骑过一次马。”
九爷微微拧眉,缓声道:“他最怕闷,关在家里养不好,还是要经常放他出去透透气才是。”
徐骏下意识想答应,张嘴之后才反应过来,又抿唇不吭声了。
他怎么觉得白家九爷才是谢璟的长辈,他反而成了陪衬?活像是小外甥是替白九养的一般,来西川做客游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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