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一边了呢。
逝水有些羞愧地端起药碗细细看了看,抽了一下鼻子,而后在房内寻出一方丝帕,浸润入药碗中,让里面的汤药慢慢渗透了进去。
这药也不能喝了,拿回去问问大夫,这药是治什么病的吧,以父皇的脾气,决计是不会告诉自己,他患了什么病的。
逝水又轻轻挑起丝帕,将滴滴答答,略有些厚重的帕子收进了袖口中,四下里再打量了一下,恍才发现,旭日早已升起,屋内一片亮堂,而且再稍稍过会儿,宫人就该来叩门,服侍洗簌了。
得快些回去,自己不能被发现,更何况,回去晚了,墨雨还会叽叽喳喳,纠缠于什么‘终身相守’的委托,用父皇的性命威胁自己,没完没了了。
逝水又看了一眼闭着眼睛,熟睡不醒的尽欢帝,叹出了一口气。
结果,还是没有弄清楚,父皇为何肯在那晚放过自己啊,而且还平添出了更多的疑窦,牵扯出了父皇于自己更多的迁就,更多的纵容,更多的,不可理喻的,让自己心猿意马的极致宠溺。
看来,还是得央求师傅,让他再放一次。
啊不对,是几次,好几次,好几十次,或者,放行个一辈子更好。
——糟了糟了,贪心了。
逝水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根本来不及,也没有办法帮尽欢帝收拾一下杂乱的床榻,就欺身到窗口,掌风一推,利落地翻窗而出。
逝水走后约莫一炷香的光景,才有宫人轻轻叩门问早。
尽欢帝终于从沉睡中挣脱出来,半梦半醒,不予回应,宫人不敢推门而入,便加重了力道又扣了几下,张口说道:“皇上,皇上可醒了?”
静默半晌,正当宫人忐忑之时,终于传来尽欢帝略显底气不足的回应:“孤再睡一会儿,退下。”
宫人顺从地离开,因而再没有见到房中的情形。
紧闭的门内,散乱的龙榻上,尽欢帝倒抽着凉气撑起身子,僵硬地换了几个姿势,又无奈地躺了回去。
从未想过,皇儿居然如此,如此,势——不——可——挡。
虽然,这中间还有自己言语逗弄,纠缠不休的缘故。
尽欢帝挑了一下眉,感觉浑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
明明是要抓住宿尾给的那个后悔的机会,强留皇儿下来的啊,怎么的就演变成了,心甘情愿雌伏于皇儿身下了呢。
更甚的是这份心甘情愿还毫无用处,皇儿不还是在自己没醒之前,就毫无眷恋地,脚底抹油地走了。
尽欢帝看着空无一人的身侧,苦笑一声,又顺势瞥向了床头的小几。
小几上的药碗,安静沉凝,里面黑褐色的药汤波澜不惊,早已没了呛人的苦味。
尽欢帝忽然瞪大了眼睛。
药汤在宫人端来之时,本是大半满的,现在,仅余了小小一层底。
怎么回事?!
尽欢帝以为自己刚睡醒,看岔了,于是闭上眼睛再睁开,却仍然见汤药只有薄薄一层,登时有些心慌。
自己没有喝药,一个晚上汤药化成气状,混入空中,也不会少这许多。
也决计不会是皇儿睡醒之后,心血来chao,还端起碗来抿了几口,更不会有其他人擅自闯入寝房之内,却不加害于自己,也不相扰于自己,而只做了喝药这个动作。
那便是,皇儿用什么法子,将那大半碗汤药带走了!
想到这个唯一的解释,尽欢帝忽然想上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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