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还热着呢。”神君也伸手来探,眉头拧起:“小七?”
??“嗯?”楚栖举起手里咬了半口的花糕送到眼前,漆黑一片,什么都瞧不到。
??“怎么了?”神君接过那半块花糕,重新放进盘子里,问他:“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嗯……”楚栖点了点头,枯鸿立刻问:“眼睛又疼了?”
??“疼。”楚栖隔着纱布捂住受伤的地方,软声说:“我以后再也不这样了。”
??枯鸿啧了一声,“现在知道疼了,你自己怎么下去的手?”
??“……想要师父开心嘛。”楚栖说:“没想到这么疼。”
??他哀哀地叫,手指按住的地方,雪白的纱布逐渐被一抹红色浸透:“师父,好疼。”
??枯鸿手忙脚乱,“怎么突然流血了?”
??“要师父抱。”楚栖将枯鸿推开,委屈地哽咽:“要抱。”
??他如愿以偿被从椅子上抱到一个温暖的怀抱,熟悉的冷香萦绕在鼻间,楚栖微微发抖的身体在他一下下的轻抚下变得温顺,枯鸿从一边绕到另一边,蹲在一旁皱着眉看神君怀里的小孩,“小七,你还好么?”
??“嗯。”纱布下Jing致的半张脸逐渐从苍白转为红润,楚栖看上去乖乖巧巧,小小声对他说:“好多了。”
??枯鸿松了口气:“纱布染血要重新换掉,你如果有什么不舒服要及时说……再疼也不可以哭知道么?会有碍恢复,小心以后再也看不到你师父。”
??他打趣着去重新准备纱布,神君安抚地摸了摸楚栖的脑袋,忽闻他道:“要回屋里。”
??神君便将他抱回了屋里,楚栖又说:“渴了。”
??神君又亲自去给他倒了水。
??安静的屋内,只有水流逐渐添满杯子的声音,待倒好,神君直起身子,一转脸,便看到少年缠着带血的纱布坐在床上,他看上去与往常无异,细白的脚在床边悬着,双手随意地撑在身后,微扬的嘴角带着惬意,仿佛很享受他的照顾。
??一切都没什么奇怪的,可又好像,哪里有些不一样。
??神君凝望着他。
??楚栖抬手,拢了一下胸前垂着的长发,道:“师父在吃花糕之前,没有吃过东西么?”
??“印象中是这样。”
??“只有天生的神才不需要吃东西吧?”
??“或许吧。”神君来到他面前,少年就着他的手将杯中水饮尽,舔了舔嘴唇,道:“我改变主意了。”
??“嗯?”
??“我不想跟你出去找那个人。”
??“也不单纯是找人,主要目的还是……”
??“不重要。”楚栖打断他,歪了歪头,纱布上的血迹像一只红眼睛在直勾勾地望:“你说过你是我的,我不许你去。”
??他这主意实在改的够快,神君微顿,试图说服他:“这件事事关重大,甚至可能关乎你的安……”
??“师父。”楚栖再次打断了他,相比刚才的强硬,这句话变得柔软甚至落寞:“我只是个凡人,只能活区区不过百年,你就踏踏实实陪我到老,好不好?”
??“小七……”
??“待我死后,你爱做什么做什么,百年于你不过弹指一瞬,难道你连这个都等不了么?”
??他仰起脸来,缠着纱布的目虚虚地望。神君忽然想起,他眼珠已经放了回去,依枯鸿的说法,所有血脉皆用灵力封住,不该再流血。
??除非那血来自未被封住的泪腺。
??他心头陡然揪紧,久久不松。
??黑暗之中,楚栖听到神君呼吸微沉,渐渐下定了什么决心,脚步声朝他靠近:“我正是为了你。你一眼看破画卷,天赋千年难遇,你说得对,你天生一副通透目……是我一叶障目,认为有天道相护,又有我万年祈福,心晶道灵必定是世所罕见的天之骄子。可这些日子以来,你之本性,与心晶几无二致,我便是为了你,也要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否则若有万一,我岂能独活?”
??他嗓音低低,每一个字都掷地有声,被沙哑动听的嗓音带入楚栖耳中,结结实实砸在心头。
??楚栖抬起食指,抵住自己的下巴,一本正经地思考。
??“前有无妄试探,后有帝君亲临,你的前身,极有可能……”
??他没有说下去,但声音一直压的极低,楚栖察觉周围灵力波动,想是上了结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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