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要,就是要!”
“雁文雁文,你还能捧着雁文过一辈子啊?”
“怎么不行?”
“——还只有十几岁,你晓得什么。”她从我手中接过雁文放在地上,但他立刻跑过来紧紧抱着我的腿,清脆的对钮嬷嬷笑,一边还要得意的摇着屁股。
我大笑。钮嬷嬷也被逗乐了,笑骂了句“怪Jing”,转身回屋了。
但钮嬷嬷到底没有带他来,初三的功课紧张的也让我忘却了这事儿。
隔壁班突然冒出个人来跟我争年级第一,而且是个女生。晨会时旁人指她给我看,一个标致的转校生。还有个百分百淑女的名字来搭配,叫做虞可婷。我后知后觉,原来她就是学期一开始就誉满全校的“虞美人”。
几次小考下来,还真能跟我打成平手。班主任总是在宣布我的成绩后多念一句:“隔壁班虞可婷同学也考这分儿。”但真正使我对她有兴趣,却是因为她英雌救美一个人凭着三寸不烂之舌说的街上混混鞠躬认错的惊人之举。这事在学校里几经流传,虞可婷几乎成了一代女侠,女黄飞鸿似的。
基本上她在我脑海里就有了初步印象,我决定追她,不为别的,就为全校没人追的到她。
不久之后,虞可婷成了我的新玩具,中考结束,她的总分超过了我,果然厉害。放假前邀她去家玩儿,互通地址后发现住挺近,她管我父亲叫“李伯伯”,说与她父亲其实是老同学,但她父亲的名字听在我耳朵里还没有门卫大爷的响亮,所以我仍然叫他“可婷爸爸”。
如果我沉默(三)
封刑
回到家里,发现变化大了,雁文可以清楚的说话了。他从钮嬷嬷怀里挣扎着下地,一下就扑到刚放下行李的我的大腿上。
“李光明!”他乐呵呵的仰头叫我,吓了我一跳。
他高了许多,也越发老气,手脚和脸依旧肥嘟嘟,皮肤白的几近透明,漂亮的让人移不开视线。我的目光停留在他脸上的时间连我自己也觉得太长了。而我被吓一跳的原因,是他的记忆力,分离四个多月他还记得我,并且在看到时还可以准确无误的叫出我的名字。我走时他连我是谁都不太清楚的啊,——这多么不可思议。
“你好聪明啊。”我捏捏他的脸,推开他环着我的大腿的手臂,去找衣服准备洗澡。可能没有给他预想的热情,他有些不解的立在一旁看我,食指放在唇边吮吸,大概是在研究我是不是他的李光明。我懒的管。
“钮嬷嬷,我有同学要来,你多准备些菜。”我头也没回的对站在门口的钮嬷嬷说,“快点!”
雁文一眨不眨地盯着我,钮嬷嬷牵他也不走,小脸绷的紧紧的。钮嬷嬷叹气,对我说:“你抱他一下吧,他等了好几个月了。”
“干嘛我抱,我又不是他妈。”我说,“你带他去做饭吧。”
她看了我一会儿,默默弯腰抱起雁文,不顾他的挣扎,将他带出去了。
虞可婷来时穿了条与名字气质很相配的大摆裙。笑的格外清纯,甜甜的叫父亲“李伯伯”,又叫柳姨“李婶婶”,像见公婆的新媳妇,我心里冷哼,她还真当回儿事啦,半大的小孩弄的像个王熙凤。
柳姨让李水含李涧雪轮个见过虞可婷,到了雁文,重点推荐了,说:“雁文可是神童呢,三岁,都会背诗,啧啧,准比咱李家人还有出息!”
“是吗?”虞可婷亲切的想拉雁文的小手,“雁文,姐姐抱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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