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觉得自己很傻,准备回去穿衣服,四周一片漆黑,看不清路,他在墙上摸索开关,突然被人捉住手指,放到唇边吻了一下。
“谁?” 宁织吓了一跳,慌乱地往后退。
“是我。”
那人抱住他,温柔地抚摸他的后背,在宁织颈间落下细碎的亲吻。
宁织放弃挣扎,闷闷地说:“我以为你走了。”
“没有,” 江忏捧着宁织的脸,声音里带着笑意,还有一股宁织说不出来的感情,“不会丢下你的。”
他们的第一次并不完美,宁织没有经验不会放松,感受到的疼痛远超过快 | 感。事后两人大汗淋漓的躺在床上,宁织在心中打了八百遍腹稿,“江忏,可能我们真的不合适”,但不知为什么,始终没有说出口。
也幸好没有说出口,在那之后,他们的身体契合度越来越高,江忏不用玩什么花样,很轻易就能把宁织弄到高 | chao,爽是爽了,就是有点丢脸。
宁织吹完头发,系上睡袍的带子,赤着脚走进主卧。
他没看到江忏,仔细找了找,发现江忏站在阳台上,皱着眉头打电话。
电话并没有打太久,江忏讲了几句就不耐烦地挂了,转身时脸上还带着凌厉的神色,看到宁织后,戾气消散,勾起一个温柔的笑容。
“有什么事吗?” 宁织担心他有要紧的工作。
“没事,” 江忏关上玻璃门,“一个蠢货。”
蠢货?他的语气和措辞让宁织情不自禁地发散思维,小说和电视剧中的狗血桥段纷纷涌入脑海,兴奋地问:“是不是豪门恩怨啊?”
江忏扑哧笑了。他捏住宁织的右脸,用大拇指蹭了两下,宁织屈服于对八卦的渴望,忍辱负重地随他把玩,眨动着一双圆溜溜的眼睛,显得特别真诚。
宁织的脸捏起来很舒服,软弹软弹的,江忏舍不得放手,低下头,鼻尖抵着宁织的鼻尖,慢悠悠地说:“一,我家不是豪门,二,你看起来好像一个偷不到东西的小毛贼。”
“你才是贼!” 宁织扭头,愤怒地躲开江忏的魔爪。
“不过家族秘辛确实有点,” 江忏觉得逗宁织就跟钓鱼似的,抛个饵就能上钩。
宁织耍脾气:“我不想听。”
“真不想?”
江忏的嗓音变得格外暗哑,仿佛揉进了春夜的暧昧,说完这句话,他抬起宁织的下巴,慢慢吻住他的嘴唇。
宁织闭上眼,如数接纳了江忏的气味和温度,吻着吻着,他们就倒在了柔软的双人床上。
一番摩擦后,宁织的睡袍散开了,剥落出白皙清瘦的身体。江忏压在他胸膛上,很重,宁织使劲伸手去够,也够不到床头的开关。
“你关下灯,” 他含糊地说。
“开着,” 江忏不循他的意。
宁织瞪圆了眼睛,为什么?不是从第一次开始他们就心照不宣地约好了吗?
卧室的灯光其实不算刺眼,暖黄色的,很有氛围感,但宁织总有一种赤身裸体的错觉——这样说很奇怪,因为他现在确实是赤身裸体的。
“能不能……” 宁织不安地咽了咽唾沫,还没说完,就被江忏含住了喉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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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太可怕了,宁织想,为什么不关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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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试图通过聊天缓解紧张,可是大脑空空如也,竟然莫名其妙地冒出一句:“我同事说,你看起来特别会玩。”
“是吗?” 江忏暂停动作,额头上的细汗在灯光下折射出晶亮的光芒,他意味深长地勾起嘴角,“也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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纠缠了许久,两人气喘吁吁地分开,江忏说:“对面那个次卧知道吗?就是道具房。”
宁织无心思考:“什么道具?”
江忏贴着他的耳朵说了几个字。
“你……” 宁织喘着粗气,流出的汗水仿佛变成了粉红色。不待他再说些煞风景的话,江忏欺身而上,用shi润的亲吻堵住了他的唇舌。
一夜荒唐,留下满屋狼藉。
清晨,宁织迷迷瞪瞪地醒来,打了个滚离开江忏的怀抱,呈大字形躺在床上,艰难地与周公挥别。
春天气温回升,搂搂抱抱已经开始让人觉得燥热了,他睁眼又闭眼,反复几次,神智终于归位,眼神有了焦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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