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鱼被青年的眼神吓得硬生生把眼泪憋了回去。
还是好疼。
呜。
小心翼翼地在谢稚白看不到的角度揉了揉膝盖,又挣扎着爬起来。
他现在是话本里面大反派,大反派不能哭。
不就是解了他的衣裳,只要他不承认就好了。
怀鱼冷笑着走到谢稚白的身前,说道:
“不知羞耻!晚上偷解自己的衣服,还不穿上,有伤风化……”
少年越说声音越小。
谢稚白凉凉地看着少年因久睡蓬乱的头发,又别开眼看向锁住自己的铁链。
不管怎么看,他都没法做到自己解开衣裳,坦胸露ru。
他可真是会倒打一耙。
少年却没被他的冷淡吓到,跪在他身前给他盖好衣裳。
“……这一次就放过你,下次别这样了。”
谢稚白的目光倏地转向他,还有下次?
怀鱼被那宛如寒潭的眼神吓得往后一坐,心脏扑通扑通快跳出胸腔。
“我…我……不怕你的……”
他是大反派。
侍女在此时鱼贯而入,端着毛巾铜盆荑皂给怀鱼洗漱。
怀鱼洗漱的时候,总觉得有股视线正在看着他。等洗漱完之后,他不自觉往谢稚白的方向看了一眼。
青年的眼神落在夜明珠灯罩上,厚绸的竹骨灯面描着美人扑蝶图,趣味横生。
并没有朝他这边望,是他多心了。
怀鱼转头对侍女说道,“给他也备一份,毛巾不准用天织坊织的,给他用义织阁的丝棉毛巾,漱口水不准用陵春雪水,只能用甘沾井的井水……”
少年心想,这样应该够磨炼他的了吧。
他绕进浴池。
侍女连忙上前替他更衣洗浴,出来后在寝殿内伺候他穿衣。
谢稚白抬眼便见少年光裸着从浴室出来。
阳光透着窗纸照在寝殿中央的熏炉上,烟气自下而上袅袅升起,模糊了少年的身形,在他周身笼上了一圈亮色,衬得殿内的珠光都黯淡。
后背的蝴蝶骨细腻得让人想印上鲜粉的吻痕,自流畅的腰线而下,是蜜桃般的tun,稍稍一动就颤巍巍的,tun尖晃荡着。
一口咬上去,能咬出汁来。
他以为少年的漂亮不过是打扮的缘故,各式昂贵的衣料首饰往身上堆,七分的容色也能堆成十分。
如今来看,少年不穿的时候更能让人发疯。
谢稚白垂下眼睫。
容色皮囊,皆是虚妄。
可闭上眼,脑海中全是少年饱满鲜嫩的tunrou,和盈盈一握的腰线。
怀鱼穿好衣裳转身,就见青年如老僧入定一般,盘腿打坐。
心中感慨,不愧是天选之子,不管何时何地都不忘修炼,他不成大器,谁成大器。
-
怀鱼抱起还在睡懒觉的小白,往后殿的方向走去。
他要问天道娘娘如何凌辱,凌辱小云。
怀鱼探头进了后殿,敏捷地关上门扇。
天道娘娘不想让别人知道她的存在,若是让人知道她的下落,必个个索求于她,她应付不过来。
因此,怀鱼在自己雕木头的屋子给她凿了一片小小的神台,毎次来都谨慎得不得了。
“天道娘娘,我把他铐起来了,还给他的rou棒套了锁,接下来该怎么做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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