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认识挺久以后,信雅才知道大飞在身份证上的名字叫齐菲,因为不满意“菲”这个字形,在一切非必要场合,大飞一律介绍自己为齐飞。
信雅说:“既然这么不喜欢,为什么不干脆改个名?”
“我倒想了,”大飞叹气,“我爸不同意。”
“真的假的,你看起来可不像是做事情需要爸爸同意的人。”
“怎么不像——哪不像?”
“哪都不像。”
“那就是哪都像。”
“歪理。”
聊这话时大飞和信雅已经同居了,就住在大飞的房子里。房子是大飞的父母买给女儿的。大飞的父母对女儿是拉拉这件事从一开始就心知肚明,但不知何故,态度一直非常模糊,或者说,更像是一种鸵鸟心态,他们既不认可,也不反对,根本是闭口不谈;好几次大飞想谈,都被他们打岔打过去了。似乎只要不谈,不把话摆到桌面上,他们要面对的就不会那么棘手。
然而另一边,他们从不催着女儿找男朋友、结婚,反而在大飞的个人发展和独立生活方面,忧虑更深。
从这个角度看,又似乎他们接受了女儿未来不会拥有家庭,甚至不会拥有固定伴侣。
大飞确实没有过固定伴侣,和信雅走到同居这一步,对于她完全是意料之外,但就是发生了,毫无道理可循。
这是两人搬到一起的第二周,一切尚在蜜月期。大飞挨着信雅坐在沙发上,本来看着电视,忽然一搂信雅的腰,把信雅激得一个哆嗦。
“干嘛呀,都告诉你我怕痒了。”
“怕什么,再给你解痒啊。”
大飞假模假式,硬装正经;信雅笑不过躲不过,眼看要滑到地上去了。不一会儿,两张脸吻到一块。
这是第多少个吻了?信雅已数不清。
还记得第一个吻,就在最初加了好友没过多久。那时在消息里,大飞叫信雅“小枇杷”,信雅说大飞调戏她,大飞说:【那叫什么,小秋梨?】
信雅:【为什么非加个“小”,说不准我比你大呢。】
彼此一报生日,信雅比大飞大了两岁半。
大飞马上改口,叫:【枇杷姐姐。】
不止,她还将备注名称的截图发给信雅看,弄得信雅哭笑不得,回说:【你又不爱吃,还专门挑这个叫。】
发完这句,连信雅自己都嗅出一股子歧义,欲撤回,却看见大飞那边已经“正在输入中……”
很快,大飞传来一句:【什么,你是说我不爱吃枇杷还是不爱吃你?】
完全是赤裸裸的调戏了。
其实这时候信雅已经晓得大飞不是个安分的人,只是这点晓得太隐约,太飘,信雅没当回事;而且,信雅不认为自己和大飞能有什么发展,更别提结果了,只当是多了个聊天对象,同类,说起话来不需要顾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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