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天暮:睡着了,让他侧躺的,叔叔也在家,半夜会去看看的,放心。
邢琳:好的,弟,你能不能吃辣?开学带兔头兔腿给你吃。
宋天暮:我吃不了太多,你带一点点我尝尝味道就行。
邢琳:没关系,多带点给你室友分一分,我先睡了,拜拜。
宋天暮:拜拜。
他刚打完这两个字,一个空的冰激凌盒子就飞了过来,正扔在他手机上,水珠渗进键盘里,宋天暮吓了一跳,抬头看池明知,“你有毛病吧?”
他找了纸巾把手机擦干净,随手把盒子丢进垃圾桶,池明知抱着枕头笑,“我怎么有毛病了?”
宋天暮翻了个白眼,去他隔壁病床躺好。
池明知去卫生间洗脸漱口,再回来的时候发现宋天暮已经睡着了。
后半夜来了个急诊,也是酒后斗殴,住隔壁床观察,宋天暮不得不爬起来找了个凳子坐,池明知说:“过来和我一起躺着吗。”
“不和你挤,好热。”宋天暮揉了揉眼睛,“你自己躺吧,也快天亮了。”
“过来。”
“烦不烦啊?”宋天暮的脸很臭,“陪你住院观察的又不是来睡酒店的,你能不能快点睡。”
池明知还要说什么,宋天暮说:“闭嘴吧。”
他一直在床边坐到天亮,池明知中途起来吐过一次,宋天暮心想不会真的脑震荡了吧,会失忆吗?不认识自己什么的?
吐完了,池明知好像还是很不舒服,回病房的路上突然停下,宋天暮赶紧把他扶住,有些紧张地问他要不要叫大夫。
池明知靠着他缓了一会儿才说没事。
好在天亮之后池明知又去做了个检查就被允许出院了,看上去也没什么不舒服,两人在医院附近找了个地方吃早饭,宋天暮抢在池明知前面付了钱。
“请我吃饭啊?”池明知说:“怎么了,你过意不去?”
“我有什么过意不去的?”
“你也太没良心了吧。”池明知指了指自己额前的纱布,“我肯定会破相的。”
宋天暮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哦。”
“你送我回家,我怕死车上。”
“你能不能别放屁?”
池明知慢悠悠地吃完早饭,拉着宋天暮站在路边打车,宋天暮一夜没睡,脑袋晕乎乎的,在出租车上就差点睡着。
“到我家再睡。”池明知说。
宋天暮只好挺到下车。
到家之后,池明知去浴室洗澡,想必在医院住了一夜,觉得自己身上都是细菌,恨不得里里外外都洗干净才好,宋天暮想起自己也在医院的床上躺过,要是没洗澡就睡他的床,他岂不是会把自己掐死。
“池明知。”宋天暮站在浴室门口拍门,“你快点洗,洗完了我洗,别磨蹭,我真的好困。”
没想到池明知打开门,对他说:“一起洗啊。”
宋天暮:“……”
池明知把他拉进去,帮困倦不已的他脱了衣服,挺认真地帮他洗头发,打沐浴露。
“你学人家减肥啊?搞这么瘦。”池明知说。
“关你屁事。”宋天暮抹了一把脸上的水珠,“沐浴露冲干净了没,我要去睡觉了。”
池明知突然从背后抱着他,在他耳边说:“你是不是觉得特心虚才对我态度这么不好啊?”
“我心虚什么?”
“你小男朋友不是还等你找他玩儿去吗?”
宋天暮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觉得下面被人握住,他趴在墙上,接受池明知的抚摸,心想不会在这儿吧?地上这么滑,摔倒了怎么办?
可他射出来之后,池明知帮他冲干净,就大发慈悲地放他出去了,宋天暮躺在池明知那张熟悉的床上,反而没了睡意。
乱七八糟地想了一会儿有的没的,池明知洗完澡出来,额头的纱布有点沾了水,好在伤口没碰水,宋天暮强打Jing神帮他换好纱布,在阳光下近距离地观察他的伤口,虽然很不想承认,但他不得不承认,也许真的会留疤。
“看什么,你怕我讹你啊。”池明知直笑,“我是那种人吗?”
宋天暮失去了和他贫嘴的兴趣,把剩下的纱布收好回到床上准备睡觉。
池明知把空调调得很低,拿了薄被给他盖好,然后也躺在了他身边。
“你怎么还睡?”宋天暮说:“昨天不是睡了七个小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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