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声音一派轻松，我想我是想太多了，这年头在ＡＶ店头也是一堆国高中少女的封面，可其实里头都是满十八的女人演的，就算绑着公主头或双马尾，那种举手投足的老气怎么样也掩饰不掉。

    想通了我就开始背台词，偶尔在镜子面前做一下动作，确认我能在摄影机前展露最完美的表演。

    然后，等我准备好一切后，也到了开拍那天。

    我即将受到震撼的那天。

    走进片场，我第一个反应是，为什么这里会有小孩子？

    那是一个约十二、三岁的男孩，他静静的坐在角落，一双大眼睛看到我后就停留在我身上，像是迷路的小鹿。

    我不是没在片场看到小孩过，有些是童星，有些是演员或工作人员的孩子，只是今天要拍的片子并不是普通影片，而是ＡＶ，禁止未成年观赏那种。

    这时导演也看到我，愉快的走向我，还顺手招了那孩子过来：「凯骏，小恩，过来认识一下你们的对手演员。」

    我想，不是我疯了，就是导演疯了。

    我冷静的和那个叫小恩的孩子握手后，转向正视导演：「我记得你说只会顾用成年人。」

    导演眨巴他不比豆大多少的小眼睛，露出纯真的眼神：「是啊。」

    「那他是？」忍耐住额头上的青筋，我不太客气的用食指指向小恩。

    这时意外的，回答的不是导演，而是小恩本人：「我十八岁了喔。」说完，他似乎早已熟悉这种场面似的，拿出他的身份证。

    我惊讶的比对着他本人和身份证，身份证上头的年龄证明着他的年纪，可是不只他本人，连同身份证上的照片看起来都是孩子。

    「我……」第一次他移开了视线，看向地板，说：「我这是一种，侏儒症。」

    侏儒症，还算是常听到的病症，并非少数罕见疾病，只是眼前的小恩和以往我所见过的都不相同。

    似乎看出我的疑惑，他补充说：「侏儒症有很多种……大多数人的认知是外表上看得出来的，手脚较短的软骨发育不全症，但其实也有我这种直接停止发育、停留在幼年或少年身型的垂体性侏儒症。」

    说真的，我不知这种时候该说什么，气氛有点僵，导演从旁插了一句：「小恩正是我们业界求之不得的人材啊。」他轻松的语气不知不觉的划破了空气中的尴尬。

    小恩也抬起头，表情已经恢复正常，没了刚才的自怜自怨，反而跟着导演说：「是啊，所以罗大哥才会一直找我来拍片。」他口中的罗大哥就是导演。

    仔细想想也是，男人都喜欢幼齿的，号称年纪越小的ＡＶ片越受欢迎，但是受限于法律规定，只能找已满十八岁的少年少女来拍的片子，封面照片用ＰＳ修一修也就算了，里头的片子总没办法全修，超龄的老气脸蛋总会让消费者有种上当受骗的感觉。

    这时候小恩就不一样了，虽然他是成年人，但不管从哪个角度看，他都是个十二、三岁的孩子，届于国小高年级和国中低年级的年纪，加上他笑起来露出的虎牙与酒窝，这孩子要不红才奇怪。

    只是……「身体，也一样没发育吗？」我的自言自语有点大声，至少站在我一旁的导演和小恩都听见了。

    小恩看了我一眼，眼神很……媚，然后他露出可爱的小虎牙和酒窝，说：「凯哥等一下检查看看……不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