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是死后重生,还是灵魂附体,都像是只有小说电视剧里才会出现的情节。
“……我是怕路先生他知道您喜欢的人是路松羽,故意安排这一切。”
“路松羽母亲的祭日,连霍渊都没有查出来,他一个自小父母双亡,身负赌债的人,怎么可能有办法查得到?”
“更何况,我已经跟霍家的人讲明了我知道路望鹤假扮霍渊嫁过来的事情,霍家不是傻子,没有必要欺瞒我关于路望鹤的消息。”
“这个小赌鬼,在到我身边以后性格大改,很多习惯也变得不同了,我……”
傅京墨嗓音一顿,才发现自己的手不知何时已经死死攥成了拳。
“我更愿意相信他就是路松羽。”
车在东郊公墓外停下。
阳春三月,江南一带已经进入了梅雨时节,Yin暗的天空飘起了细密的雨丝,将整个建在半山腰的公墓都染上了一层灰翳的薄雾。
路望鹤下了车,扑面冰凉的雨丝让少年猛地打了个寒战,下意识地先护好了手中刚买的香烛。
他离开医院的时候还没有下雨,自然也就没带伞出门,只能祈祷雨不要下得太大,以免香烛没点燃就熄灭了。
“傅总,路先生已经进去了。”
傅京墨推开车门,拿了车里的一顶黑伞,淡淡道:“我自己跟过去就好,你不用跟来。”
“好的傅总。”
这处公墓是十几年前建的,后来设施齐全的公墓又建了不少,这里很多的陵墓便都迁了出去,已经很少有人会来扫墓祭拜了。
石阶上长满了滑腻的青苔,坟墓边都生满了半膝高的杂草,将冰冷的雨水浸染上一股清新的草木气味。
傅京墨跟得很远,远到从路望鹤的位置看,他大约只是一个黑影,在茫茫雨雾中根本看不清脸。
不过几刻,路望鹤在一处坟墓前停下了脚步,毫不嫌地面上的灰土chaoshi,单膝跪着把买好的花、香烛摆了一地。
迅速从裤兜里取出了打火机,将香烛点燃。
“妈,我已经有两年没来看过你了吧?你是不是已经不认得我了?”
路望鹤用手把丛生的杂草拔去,借着雨水抹去了石碑上的灰尘。
“我这两年过得不坏,就是工作太忙了,经常全年都没有休几天假。我小时候跟你说,我未来的梦想是当影帝,我真的做到了呢。戛纳影帝,你儿子厉不厉害?”
“只可惜……上苍可能觉得待我太好了,不想我一路顺风顺水的,所以给我安排了一场车祸,让我穿越成了另一个人,重新开始生活。”
“我现在还是在当演员,我们导演人很好。只不过……因为一些意外,我和一个人领证假婚了。当然,以后肯定会离的,等我找到了我真心喜欢的人,再把他带过来给你看看。”
连绵的春雨很快将幽幽燃着的香烛火焰浇灭了。路望鹤试着重新打火都没能点燃,便索性只放了捧花。
少时的记忆随着时间的流逝已经不甚清晰了,唯独母亲的音容笑貌他还是能记得很清楚。
母亲走后有许多人都对他很好,但就像昨夜他看到那碗鸡汤,第一个想起的人就是他的妈妈,很多人终归是这一辈子都无法替代的。
少年静静地俯身拜了几下,墨发已经被雨水浸透,shi漉漉地贴在额前鬓角。
“妈,雨太大了,没办法点火,我明天这个时间再过来看你,给你烧纸钱。”
一阵山风呼啸而过,像是某种轻柔的回应。
路望鹤眉眼一弯,刚想转身,却见头顶上不知何时已经多了一顶黑伞,无孔不入的雨丝就这样被挡下了大半。
“过来祭拜先人,怎么能不烧纸钱?”
清冷低沉的嗓音沉沉地响在耳畔,路望鹤身子一僵,抬手抹去了脸上的雨痕,转身看去,果然见到傅京墨一手撑着伞站在一旁,伞帽大半挪在了他头上。
路望鹤心口一震,有些不确定傅京墨把他刚刚说的话听去了多少。
“傅总?你怎么来了——”
傅京墨撑着伞,指节被雨水染得苍白冰冷,茶色的眸底却隐隐燃着热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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