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秋年在离公司四站的旧小区租了间一居室,设施很久,好在租金便宜、出行方便,房东阿姨心地善良,就凑合着住段时间。他的收入与同龄人相比算得上可观,但靠自己在T市买房,还是遥遥无期。
路秋年从没把人带回家过,此时有点心虚。夏允川的穿着看着简单低调,卫衣牛仔裤配球鞋,但路秋年认得那些牌子,最便宜的也快抵上他的房租。
怪不得能去这么贵的酒店开房,到现在也没计较路秋年不摊房钱。
“我家有点小,你别嫌弃哈。”路秋年找了半天才从鞋柜角落翻出第二双拖鞋。
“不会的。”夏允川很真诚地回答,换好拖鞋,蹲下来把球鞋整齐地靠墙摆好,头朝门口,然后把手伸向路秋年的皮鞋,又顿住,抬起头不好意思地看他。
路秋年比他更不好意思地蹲下来,把东倒西歪的皮鞋摆正。
“我我有、有点强……”
“强迫症,我懂。”路秋年善解人意地拍拍夏允川的肩。
然后夏允川又脸红了。
通常来讲,路秋年和炮友进了房间就会直奔主题,脱衣服洗澡,但显然不能和夏允川这么搞。正常时期的夏允川太乖太内向了,看上去纯洁无瑕,路秋年这个身经百战的老司机无从下手。
他们在沙发上沉默地坐了五分钟,隔着很安全的距离,路秋年被夏允川传染,双腿并拢,双手搭在膝盖上,背挺得很直。像两个准备挨训的小学生。
“那个……我叫路秋年。”路秋年想起来他还没自我介绍,“今年二十六。”
夏允川怯怯地用余光看他,半天才挤出一声“嗯”,没有下文。
“上星期……”路秋年小心翼翼地引导话题,“我们……”
“对不起!”夏允川突然噌地站起来,面向路秋年九十度鞠躬,“我会对你负责的!”
路秋年被吓了一跳,整个人缩在沙发上,愣愣地看着夏允川的脑袋顶。反应了一会儿,他忍不住笑起来,歪着身子凑到夏允川面前,戳了戳小孩通红的脸。
“你情我愿的,你干嘛对我负责?”
夏允川一睁眼就看到路秋年近在咫尺的漂亮脸蛋,紧张得一屁股跌坐在茶几上,又结巴了:“我、我那天,本来没、没有……我不是、我只、只是想……”
“你还是打字吧。”路秋年哭笑不得,顺手调出了微信二维码。
夏允川立刻扫描申请,站起来把茶几上的物件整理好,然后听话地坐回沙发,认真打字。
路秋年第一时间把夏允川的微信翻了个底朝天。昵称是真名,头像是只白色的小狗,朋友圈数量很少,除了转发学校的各种公众号通知,就只剩一些小狗的照片。大概是他家里养的,两只博美,一棕一白,小小的棉花团,就球鞋那么大。
聊天框迟迟没出现消息,路秋年扭头看夏允川,发现他还在备忘录里打字,码了一大段,手速飞快。路秋年笑着摇了摇头,放下手机,去厨房倒了两杯水,回来就看见夏允川正襟危坐,期待又紧张地看着他。
“你、你看看、看了不要生、生气。”夏允川可怜兮兮地说。
路秋年一听来劲儿了,故意严肃地咳了两声,扶正眼镜,掸了掸衬衣,派头十足站在夏允川面前查收消息,像审核学生检讨书的恶毒教导主任。
Alpha的易感期通常半年一次,持续两三天,多数症状为情绪敏感,易怒易哭,有强烈的性冲动,如果不采取措施,忍一忍也能差不多挨过去。部分Alpha的周期更长,甚至不会经历易感期。
但夏允川的易感期比omega的发情期还要频繁,每个月都要难受几天,断断续续发作,撒泼打滚,哭哭啼啼,整个人热得快要爆炸。他自身的正常性格十分内向,不想随便找性伴侣解决,也不敢谈恋爱,只能用药物控制。
夏允川十八岁才分化完全,吃了大半年的药,已经产生了耐药性,偶尔会不起作用,甚至导致过周期紊乱,让他在教室突然控制不住信息素,惹过几场大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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