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好几天于汐都没有直播，他有点逃避现实，对直播有了点心理障碍，但又不得不面对现实，于是他在一天晚上约了从小玩到大的朋友柳初行一起喝酒。

    柳初行是个长得普普通通身形有点瘦弱的小0，他们两个是初中同学，作为从小到大被班级边缘化的人物，他们有种惺惺相惜的感觉，这么多年的感情一直不错，有时间就会一起出来喝酒聊聊天，互相倾诉一下。

    一开始其实是柳初行先叫于汐出来的，但是他那个时候心态还没有调整过来只想一个人静静就拒绝了，等他缓过来之后又回了电话过去说要一起聚聚。

    他们约在了闹市区的大排档里，两个人坐在塑料椅上，苦涩得不知道从何聊起，和周围热闹的人群有些格格不入。

    最后还是柳初行先开口了，他说他被自己的男朋友甩了。

    于汐眯眼看着远方的灯火，抬手把装满啤酒的玻璃杯举在嘴边，一副思索的样子，半晌酒也不喝，只叹了口气道:“我早就说过他是个渣男。”

    柳初行被哽住了，“我也没想到他会这么渣，我们在一起五年了……”

    于汐好奇地问:“他到底怎么回事？”

    “他把我家的房子骗走了……我的银行卡里的钱也被他转走了，我现在……可以说是什么也没有了……”

    “这个人渣！那你报案没有？”于汐手上的酒杯被他重重地砸在了桌上，他愤怒的声音惹来了不少人的侧目。

    柳初行痛苦地把脸埋在了手心，喃喃自语:“没用的……没有有效证据……所有记录都被清空了……我真是个废物啊……”

    于汐拍着他的肩膀，为他倒满了啤酒，不停地安抚道:“没事的没事的，要向前看，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他这话是说给柳初行听，也是说给自己听。

    等柳初行心情好一点过后他原本想倾诉的事却无论如何都开不了口了。

    柳初行主动问:“你最近怎么样？”

    于汐只是喝酒，但柳初行一直看着他，他半天才憋出来一句:“不怎么样。”

    而后他反问柳初行:“如果出卖你自己能赚大钱你会愿意吗？”

    柳初行拿起酒杯和他碰了一下，他已经喝得有点上头了，面上都带着点醉意:“有钱不赚王八蛋啊，这个世界上钱才是硬道理，而且……我什么时候拥有过自己？如果卖屁股能成为首富那我肯定是第二个马云，能赚的时候我是不会错过任何机会的。”

    于汐想想他说的话也不无道理，但他还不是被骗了钱。

    明明知道这种价值观是错误的，但是没办法，他们都是如尘埃般渺小的人，他们没有别的选择。

    他们两个一杯接一杯，喝到了深夜。

    最后怎么回到家的于汐也不知道，他的脑袋一片混沌，不停地回荡着柳初行说的话——

    有钱不赚王八蛋。

    他迷迷糊糊地摸进了浴室站在了花洒底下洗澡，衣服在身上解了一半解不开他直接暴力地扯烂了。

    柜子里几乎没用过的假鸡巴也被他拿了出来。

    他其实并不是什么纯情处男了，他早就被人cao过了。

    眼睛被花洒的水流冲到，他感觉有点酸涩得想哭。

    他把眼泪憋了回去强撑着笑了笑，拿起手机打开了直播。

    镜头一开始在腹部，水流顺着平坦带着点肌rou的小腹往下流，镜头里的他笑得很苏:“喜欢我的记得点一波关注噢，都是和我一起洗过澡的关系了，看过的朋友怎么也得点波关注吧？”

    他说着，本来想把镜头放一边的，但是手抖了一下，镜头往上拍到了他的胸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