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官听到了外面的打斗声，和副官的声音。

    他幸灾乐祸地恨不得这两条人鱼打个你死我活，但令他失望的是，副官不知为何妥协了，甚至答应让军官成为他和首领的共妻。

    迎着他不敢置信的目光，副官神色黯淡，却抱紧了他。

    “长官是我的，不会放长官走的。”

    首领威胁他说，会杀了军官，除非军官有用。

    军官犯下的错误足以让他被人鱼群碎尸万段，若想真的弥补，就必须要有更多的价值。

    而为一条人鱼繁衍，远远不够。

    军官对他们的对话毫不知情，却看到首领也进来了。

    发情期结束的首领恢复了对他的以往冷淡，盯过来的目光却让军官不安。

    “他的肚子里都是我的卵，但我曾见过他将卵捏碎。”

    首领冷酷的目光落在军官鼓起的肚子上，对副官叮嘱道，“你知道，孵出的小人鱼越多，他越好过。”

    副官一言不发。

    等首领离开后，他将军官带回了自己的巢xue，将小人鱼们也接了回来。

    许久没见军官的小人鱼们高兴地围着他，亲热地喊着“妈妈”，军官十分厌烦，又碍于副官在这里，勉强压下不悦的神情，低着头告状。

    “你哥哥，他...”

    副官逼近，捧着他的面颊堵住他的嘴，良久才松开，神色晦暗地低声道。

    “长官，乖乖生小人鱼。等人鱼一族不再担心繁衍了，我就带你走。”

    闻言，军官一震。

    副官已经知道了，知道他被丢给年轻人鱼们玩弄，知道首领在发情期侵犯了他，却对此没有任何表示，甚至要求他生下更多的小人鱼。

    军官怒不可遏，撕破了伪装的温顺。

    “不！我不会再为你们生下恶心的杂种！你们人鱼不过是畜生，我——”

    副官掐住了他的下颌，有力的指节抵住他脆弱的脖颈，强悍的力道带着某种不可忽视的危险，让军官瞬间一寒，不敢再动。

    他看到了副官Yin寒的脸色，语气却是伤痛的。

    “长官，你是人鱼的敌人，曾经杀害了我们无数同胞。我想带你离开，但你必须赎罪。”

    赎罪。

    军官惊恐地看着他将水草缠在自己的四肢上，完全捆缚在幽暗的巢xue里。

    副官将他拥在怀里，喃喃着。

    “长官，我会永远陪着你的。”

    第11章

    联邦与人鱼达成和平协定后，相安无事。

    几年后，人鱼一族需要去联邦建立全新的协议，首领自然需要亲自前去，不过这次他带上了副官。

    其实，他意让副官留在深海保护余下的人鱼，但发情期临近，他打算带上军官过去，于是副官坚持要求一同前来。

    从深海回到陆地，军官感到了不适。

    缺乏水分的空气让他几近窒息，他脸色苍白地皱着眉，神情恹恹。

    副官推着他的轮椅，不时弯身，温柔地问他是否想要喝水，是否累了。

    军官沉默着摇头，愈加清瘦的一张脸轮廓鲜明，宛如薄薄的纸刀子，他回到联邦时，已经没有人记得他了。

    军官不确定联邦是故意将他当作了抚慰人鱼的祭品，还是真的，完全忘记了昔日赫赫有名的联邦军官，就连家族也从未试图寻找过他。

    联邦当他是人鱼的伴侣。

    宛如背叛的痛苦让军官的心情极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