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情不自禁地驻足。
冯学壹抬起头来,看见门外的谢暄,稍稍愣了一下,然后缓缓掀起一个微笑,点了下头,他显然也记得谢暄——
谢暄点头回应了下,便迈步离开了。
离开“未来都市”的时候,天下起了倾盆大雨,谢暄坐在车内,耳边是连车窗都隔绝不开的雨声,眼睛望着被雨水漫过的车窗,忽然问了一句,“不知道洛杉矶下不下雨——”
胡宁军愣了愣,自然回答不出来,谢暄也没有要答案的意思,径自闭了眼假寐。
胡宁军虽然觉得奇怪,暗暗揣摩了下谢暄问出这个问题背后的用意,但面上却不敢露半分——谢暄这个人,胡宁军真不敢放半点同情、心疼、恻隐之心诸如此类的感情在他身上,他还记得就在几天前,谢暄将一张报纸递给他——
报纸上的整个版面报道的都是玉林余家的惨案——黄美仙的弟弟卷了投资公司的所有的款项私逃,余家工厂财务危机,宣告破产,余家负债累累,一百多个债主上门,打破了余家的窗户,女儿余婷涉嫌吸毒和主使他人强、jian被拘留。愤怒、绝望之下的余国信掐死老婆和儿子,然后自己上吊自杀,经抢救,儿子余炜被救回,余家彻底湮灭——
胡宁军还记得看到那则新闻的时候,浑身发凉,一种恐惧的寒意从脊背缓缓爬上来,他第一次认识到谢暄的可怕和狠毒——
那时谢暄就坐在车子的后座,也像现在这样闭着眼睛假寐,好像看透了他内心的所想,缓缓的开口,“余家没了——”
胡宁军的喉咙艰涩,艰难地开口,“我没想要这样,太惨了——”
谢暄睁开眼睛,黑沉沉的眼睛没有任何温度,看着胡宁军,“不过是承受不了失败,受不了曾经呼风唤雨的生活一下子跌倒底层,若余国信真有出息,就该卖了他老婆名下的房产还债,从头再开始也不是没可能——说到底,不过自作自受,我所做的,不过推波助澜——”
即使谢暄这样说,胡宁军还是没来由地觉得害怕——他的世界一直都很简单,是第一次遇见这样深具城府的人,这样杀人不见血。
第二天是周末,不需要去公司,谢暄起得有点晚,吃过早饭后他就带着饭兜出去遛,这几日谢暄都住在谢公馆,有空就会带饭兜出门,因此饭兜早就乖乖地等在门口。
半个小时后,他回来,才进门,佣人阿兰就对他说:“三少爷,老太太那边有客人来呢,叫您过去见见。”
谢暄有些奇怪——欧阳老太太跟谢暄从来不亲,她的客人也没道理让谢暄见。尽管心里疑惑,谢暄还是点头,“我知道了,这就去。”
将饭兜交给阿兰,谢暄走进宅子——
一楼客厅里,果然有两个陌生人,一个是面目姣好的妇人,大约四五十岁的样子,保养得相当好,另一个则很年轻,二十几岁,穿一件嫩黄的小洋装,举止娴静,由内而外透出的良好教养——欧阳老太太就坐在她们对面,茶几上摆了三杯nai茶,和一些Jing致的小饼干,显然在吃早茶——气氛很和乐,欧阳老太太满脸笑容,与妇人聊得很投契——
谢暄走过去,叫了一声。
欧阳老太太见着他,脸上透出亲热来,指着他对那位妇人说:“这就是老三了,平时都忙得脚不点地,今天好不容易才休息一天——”
妇人看了看谢暄,笑说:“长这么大了,我还真没见过三少爷的模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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