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瀛说:“都依君后。”
他将云清辞抱起,居高临下地望着阮怜,后者直接伏在地上,额头紧贴手背,冷汗浸shi了衣裳。
“听到了么?”李瀛神色森森:“君后很喜欢你们。”
“今夜便都留下吧。”
一阵悉嗦之声,殿内瑟瑟跪了一地。
他直接穿过鲜艳的海棠屏风,带着云清辞进了内室。
屏风之外,众人僵硬地跪着,一动不动,乐声停止,殿内一片寂静。
柳自如重重地闭了一下眼睛。
以前善妒之人是云清辞,恐吓下人也都是云清辞,如今风水轮流转……
倒霉的还是底下的人。
云清辞的身体被轻轻放在床榻之上,醉酒的红晕已经从脸颊蔓延至脖颈,李瀛取下他头上玉冠,手指穿过浓密黑发,指尖微微发抖。
他费力地沉下呼吸,以及心中火焰,却始终未能忍住,伸手抽落云清辞腰间玉带。
云清辞是他的君后,他要与自己的君后亲近,何须忍耐?
他猛地欺身,却对上一双因酒气而shi润的眸子。
云清辞睫毛微颤,有些迷茫地望着他。
“清辞……”他瞬间失去所有底气,缓缓抵上云清辞的额头,用气声说:“你是不是,不爱阿瀛了?”
云清辞不吭声。
李瀛眸中聚起浓雾,嗓音低低哑哑:“你在跟我闹脾气,是不是?”
“唔。”云清辞不明所以。
李瀛手背泛起青筋,宽大的手掌捧起了他Jing致的脸,他长睫shi润,小心翼翼地试图吻他。
云清辞眉头陡然一拧,狠狠推开了他的脸。
十分嫌恶地凶:“不要你。”
作者有话要说:
辞崽:坏人,不给亲。
李皇:。
想交公粮·jpg
第15章 [小修]
李瀛的脸被推的偏向一侧。
散乱的浓黑长发遮住了他的表情,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慢慢偏过头,看向床榻上的少年。
这个时候的云清辞,方才十九岁,正是爱他如胶似漆,与他难舍难分,三两句不离‘阿瀛’的时候。
本该是这样的。
云清辞翻了过去,又翻了回来,想是衣服穿得过于端庄,睡不安稳。他素来是受不得委屈的,休息的时候一定得穿软绫内衬,方能睡的舒服。
虽是自幼长在母亲膝下,未与相府有过交集,可秦飞若到底也是王侯之女。固然她后来变得强势专·制,对幼子占有欲极强,可锦衣玉食一心一意养出来的孩子,物质上面却从无亏待。
李瀛将他抱起,半哄半劝,将外面的锦衣宽下。
借着酒劲,云清辞很快睡着了。
半个时辰后。
前厅寂寂无声,李瀛踱出屏风,来到阮怜身边,站定。
阮怜的额头贴在手背,长发自肩头披落,一动不动。
“你是琴师?”
男人的声音淡淡凛凛,听不出情绪。阮怜只能小心应对:“是。”
“手确实生的漂亮。”
他心中暗道不妙,便闻那声音继续道:“君后那么喜欢,你可介意朕取来送给他?”
柳自如心下一凛,阮怜也压紧了呼吸,他强作镇定,道:“若能讨得君后欢心,草民自当愿意,只是陛下确定,君后喜欢失去生命的手?”
李瀛一瞬不瞬地盯住了他,那目光有若实质,仿佛要将他活活刺穿。
但到底不是实质,阮怜毫发无伤。
前后不到两息,翘头龙靴狠狠踢在他的肩膀,阮怜当即撞翻桌案滚了出去,糕果洒落,壶盘稀烂,发出很大的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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