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活证,但是毫无疑问又是朗白最想得到的珍藏。袁城身边的几个心腹都心照不宣的知道,袁城将会在小儿子十八岁生日那天把这个公寓作为礼物送给他。
袁家名下的每一处房产都有人照料,或住或租,总有处理的办法。但是这栋公寓该怎么办呢,怎么处理里边侯太太的家具呢?
乔桥觉得自己实在是非常无辜。她本来是会计楼的审核部门经理,却在袁城一声令下被迫放弃了自己光鲜体面的写字楼工作,到一栋跑马地的公寓去帮忙装修房子。
这哪儿是简单的装修房子啊?别人不知道,乔桥可是很清楚的,这房子其实是袁城送给亲生儿子兼梦中情人的十八岁生日礼物!要是朗白拆礼物的时候皱一下眉头,她可就没命了!
袁城几乎每天都要过问一下装修的进展,有时还亲自过来看看。乔桥觉得非常忧伤,虽然她比其他女人都多出了不少见到袁城的机会,但是袁城过来可不是为了看她啊,他是来看房子的!
袁城下车的时候接到一个电话,是袁骓打来的:“父亲,您知道警局那个侯督查因为参与包庇走私而被关进去了吗?”
“入狱了?”袁城的动作停顿了一下。
“入狱是半个月前的事情,他老婆到处找人救他,但是有人把他的事情全捅到港督府门前去了,想瞒都瞒不下来。早上我听人说他在看守所里用筷子自杀了,据说是他在审问的时候收到了私刑虐待……”
周正荣等在边上,准备给袁城关上车门。但是袁城一边拿着电话,一边动作就顿在了车门和地面之间,好像有刹那间他根本想不起来自己正准备下车。
“当然,执行私刑的人跟我们家没什么关系,”袁骓若有所指的咳了一声,“那几个审问他的警察都被拘禁起来了,有人承认在审讯过程中打了他,说是因为跟他之间有私怨,以前贪污受贿分赃不公什么的……”
袁城久久的沉默着,最终袁骓说:“父亲,我没什么其他意思,就是跟您说一声。”
“我知道了。”袁城冷淡的道,然后挂了电话。
袁城走下车,把所有人都丢在楼下,他自己一人径直走进了公寓大门。一切就像他平时所做的那样,给人一种他这时情绪没什么异常的错觉。
乔桥还在房子里监督工人搬东西,一边跟室内设计师讨论哪堵墙应该打通,十几岁的小孩子应不应该把一面大镜子放在床后头,风水上到底说不说得通。袁城进来的时候乔桥一点也不意外,室内设计师曾经参与过袁家本宅的重建,他默不作声的对袁城欠了欠身,告辞出门。
“图纸已经基本上定下来了,现在主要是讨论要不要把原先的两个小卧室连通到一起,改成一个大的书房。不知道小公子以前住在这里的时候是怎么布置的,如果小公子喜欢照以前那样布置的话,我们也可以……”
袁城打断了乔桥的话:“留两个房间,一个大的卧室,一个小的书房,外边加客厅就可以了。”
乔桥点头说是。
“厨房跟客厅连通,洗手间和浴室分开。”
乔桥又点头记下。
搬了一半的客厅有些凌乱,大件家具被移走,地面上显出带着灰尘的空白地板。袁城坐在一把旧的扶手椅里,环顾周围狼籍而冷清的客厅,突然叹了口气:“乔桥,你说一个十五岁的孩子,最多能记仇到什么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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