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临君也想过,她没有夜盲,可以夜间行路。
只是她一个人走夜路,哪怕能看得到也是非常危险的。
这一路走来,她已经完全摸清了这片区域的环境。
除了三大部落的势力范围还有点人类活动痕迹,其他地方真的就是荒山野岭,原始森林。白天时部落都要留守足够的人手,不然野兽若是来了都无法有效抵御。
她们来的时候,是白天行路,晚上扎营,走的路因为前段时间已经恢复食盐交易,商队经过时一遍遍砍过杂草,不然恐怕让楚临君认,她都不知道该往哪儿走。
春天草长得很快,下足了春雨,有时一晚上就能长一大截,只要几天,就能没过小腿。
所谓的路,还真是走的人多了就成了路,若没人走,不过数日,就荒草漫天。
楚临君不敢为此事冒险,只能寄望于捷已经及时将消息传达到,然后看留守人员怎么应付了。
她们出来得急,楚临君又不是战略方面的人才,也没能留几个锦囊妙计能够让人照做的。
对于原始社会的战争,楚临君其实还是两眼一抹黑,还不如什么都不说,交给她们自行处理。
她这个外行,还是不要妄想指导内行吧。
楚临君在这儿心焦不已,泊在部落领地里已经动起来了。
她收到消息,略一思忖,大胆地将所有人都派出去,把孩子和猪都赶到山林里,就当教孩子赶猪。
她则领着常一个人,梳洗打扮,穿上干净的袍子,开始教常吹笛。
笛子是楚临君临走前无事时削的,权当慰藉。
在穿越前,她也有一支竹笛,是她过世的父亲传给她的。
竹笛并不名贵,音色也很普通,她参加工作后,从不离身。
偶尔有空时,也会跟着网络上的教程学习,断断续续地,能吹几支曲子。
最常吹的,就是那支父亲曾吹的《一剪梅》。
她刚穿越过来的时候,心里有事,晚上睡不着,黑灯瞎火的,又不能做别的事,便在白天农闲时,自己摸索着做竹笛。
做竹笛的方法,也是亡父教的。
她做了好几支,才算成了一支,能囫囵吹出音阶。
只是不知是她学艺不Jing,还是此处的植物和穿越前不同,这支竹笛吹出来的声音声音凄厉,小声吹奏尚可接受,全力吹响时,那声音就像鬼哭,直冲天灵盖。
因为外出,她便没将竹笛带出来,留在了部落里。
这支竹笛,此时就持在常的手中。
泊拉着常的手:“到广场上去。”
常扶着她坐下,泊拍了拍她:“好孩子。怕不怕?”
常:“不怕。”
泊:“捷走了快一天了,吹吧。”
按泊的估计,织部落不会等捷回去了再派人来,恐怕是同捷前后脚出发的,眼下应该也到附近了。
常将笛子凑到唇边,将一首《一剪梅》吹得鬼哭狼嚎一般。
她人小气却足,每个音都吹到了极致的响亮。
常做事认真,有一股钻劲儿,跟着楚临君的时候,就听她吹曲子。
她也没说要学,只是认真记下了吹奏的方法,硬生生将曲谱深深印在脑海,此时吹来,笛声如鹤唳,声传百里。
织部落的侦查兵老远就听到了这种古怪的声响,为首那人做了个停止的动作,几人警惕地环顾四周。
没有动物要来的感觉,只有风轻轻吹过树梢。
几人且停且进,越靠近龙部落,声音越明显,循环反复,听得人头皮发麻。
她们拨开草叶,从缝隙里窥探龙部落的场景,远远看见一个老妇和一个孩子坐在一大片空地当中,四周极静,连一丝人声都无,唯有常吹奏的笛声响彻云霄。
侦查者们互相使了个眼色,慢慢后退几步,将全部身体都藏在草丛里。
“那是什么东西?声音好吓人。”
“你们没发现,部落里静悄悄的,除了这一老一少,连个人影都找不到吗?”
织的女儿是这次的领队,沉yin片刻方道:“本来我想抓个人打一顿,问问情况,可是现在你们看,要想抓这一老一少,就得穿过那片空地。这片空地没有任何遮挡,我们只要一出现,就会被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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