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 为何我久久不能结金丹?”
青福的嘴不受控制地张合,发出比如今更加年轻些的声音:“难道我此生便只能有筑基修为?”
亭榭栏杆上,鬼谷子随性而坐:“这话你也问了我千余年。可别让你师兄弟听见,不能结金丹有什么不好?你筑基修为也能与师兄弟打个不分上下,这些年也不见变老。”
鬼谷子顿了顿,突然问道:“那若是,天不让你成仙?”
“我不视不听不知,神不出身,与道同久。吾与天地分一气而治,自守根本也。”青福张口便来,“我命在我也,不在于天。”
“考的不是你背经文……”鬼谷子敲了敲手中的书,神色带着些无奈,“你自去悟。”
悟?悟什么?
天不让我成仙?
凡夫俗子亦有勇气说人定胜天,他本为修道之人,要的就是与天同寿,入道千余年,他凭借筑基之躯,凭借rou.体凡胎,熬过了秦汉三国,熬过了魏晋南北朝,熬过了唐宋元明清,渡过的金丹劫,次数比师门上下加在一起的劫都多。
心魔还以为他会是关在玻璃缸里的蚂蚱,多撞几次玻璃盖,就会不敢再尝试,又怎知道他是被辖制于牢笼中的鸿鹄,早想冲破这片天!
“咔嚓……”
金丹被迫不及待地撑开,自里头生出一个拳头来大,大脑袋短腿的小人来。
青福猛吸一口气,小人手握金光捅穿心魔的同时,他也睁开眼:元婴期,成……?
青福面无表情地和张着手的酆都大帝对视:“你干什么?”
酆都大帝眼神无辜,仿佛掌心托着的不是紫色电花,而是庆祝的花束:“我看你几次渡劫雷都不降,心中一定失望,便想替你补全缺漏。”
说话间,酆都大帝低头看了看手掌,眉目间掠过一丝若有所思,接着带出些疑惑的神情。
青福:“?”你还疑惑上了,“自享用去吧。”
青福反手握过去,灵炁凝于掌间,将那冒头的电花硬往回逼,紫色的电球顿时被压得分出细密的枝杈,眼看着要缠上酆都大帝的手臂,却被驱使者嗤得一声掐灭了。
没了电花的阻隔,酆都大帝的手和青福的手握在了一起:“这么热情,是不是回心转意?我这里备好了文书,随时可以签。”
青福没有防备,被酆都大帝抓住,手一顿。
……太温暖了,这触感哪里像是鬼帝。或许是地狱的刀山火海灼热了酆都大帝的体温。
“大哥,你没事吧!我们在外面看雷半天没劈下来,现在风都没……了……”司纪咋咋呼呼地进来,呆若木鸡地闭嘴。
……这,干啥呢?握手庆祝?
青福冷着脸甩开酆都大帝的手:“没兴趣,不是一路人。”
他是要往上走的,谁要下去。
司纪挠着头试探:“是……成功了还是没成功?避雷针我们都装好了,还额外接了单隔壁老爷子家的业务……”
“……”真行,青福正要开口,系统不合时宜地叮了一声。
【请宿主尽快抽取卡牌。】
青福也很想尽快,但他看了一眼杵在原地就跟在自己家一样自在的酆都大帝,关怀智障儿童:【当的酆都大帝的面?】
系统不出声了。
青福倒是有了疑问:【按照剧情,沈馔这个主角受不应该是在木鱼达摩那会就找上一思?】
这会儿拘魂鬼的剧情都结束了,也没见人影。
【是宿主太快了吧,】系统道,【也可能是蝴蝶效应。】
是吗?青福还想再确认一下,一思摘下脏兮兮的手套走过来:“热烈祝贺!一回来就有喜事。我看这雷也就是声势厉害嘛,都没降下来,看来文学小说里的描述也不尽然。对了,我已经把酆都大帝的神像准备好了,什么时候能请神?”
“……”青福不是很情愿,刚刚酆都大帝才撩过他老虎须,但看看一思沾满灰的衬衫,“我去卧室拿纸笔出来。”
酆都大帝信步跟在他后面:“斋醮还需要纸笔……我能进吗?”
青福回头,看见某个进人家都不带敲门的男人……男鬼,仿佛很守规矩一样站在门口,像模像样地征求他的意见。
“你这个位置,和进来有什么区别?”青福很难弄懂酆都大帝的想法,好比现在,他就不能理解对方想进他卧室的理由。
酆都大帝就当这是默许了,进门来环视了一圈卧室,定睛看着青福拿好纸笔,又打开衣柜。
——还真是一排深深浅浅的紫。酆都大帝的嘴角像被逗乐,又像是愉悦一样勾起,持续到现在的好奇总算得到满足。
“?”青福要换衣服时才注意到某位还木杆子一样杵在原地,眼神还很……诡异,“换衣服也要看?”
看酆都大帝一瞬间的表情,像是要说“可以吗”,然而司纪却蹭了过来。大约是这段时间酆都大帝都表现得比较平易近人,司纪一看青福要更衣,还斗胆拉住酆都大帝的袖摆,把人拉出来了,带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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