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这个口,却听得殷冉遗又说:“没死。”
这话说得直白,杨昊也听懂了,乐正鲤却好险没被他哽得吐出一口老血来,这回去还得告诉殷冉遗,说话不能老大喘气,这要是送火葬场,尸体都烧一半了他说没死,那就算是谋杀!
不过这会儿也没空计较这许多杂七杂八的乱事,乐正鲤走到床边看了看季家姑娘,后者形容枯槁,如同一位行将就木的老人一般,哪里还有记忆中那扎着马尾眉目灵动的样子?他不由得暗暗叹了口气,心里也是一阵发酸,要是没赶上这事儿,杨昊估计都快跟这姑娘结婚了吧?
想到结婚,他又回头看了坐在一旁的杨昊一眼,问道:“那郑家为什么一定要和季容……呃……她还只是生病而已啊。”言下之意,郑家儿子都死了近一个月了,这季家姑娘又没死,怎么就非季家这门Yin亲不可?看着就好像是他郑家在催人丧命一样。
说起郑家这门Yin亲,杨昊显然也是怨言颇多,当下皱了皱眉头,愤愤道:“Cao他八辈祖宗,那郑家真他娘的不是东西,他儿子死了多少天了?只怕尸体都发臭了吧,不去好好下葬,却还来拖着小容做什么?整日价的在镇上采办聘礼,是怕哪户人家不知道他们要结Yin亲?缺德不缺德?小容的身体一直很好,只怕如今就是给他们这催命一般催得不愿起来了!再这么下去,我只恨不得去扒了他们家祖坟!”
杨昊虽然性格爽朗,但到底是个做学问的老师,平日里再怎么大大咧咧也不会开口闭口就问候人家母亲或是祖宗,如今这一番话也不知是在他心中憋了多久,如今说出来反倒畅快不少。
乐正鲤一听便知道他气得不轻,兔子逼急了尚且要咬人呢,杨昊倒未必是真做不出来什么事情,于是略略安慰了他几句,一面拿眼睛瞟了瞟殷冉遗,他觉得这位季容姑娘病得很是古怪,虽然他不是医生看不出究竟病原何处,却总感觉……这季容的生命就好似一个蚕茧,而今正有人拿着这个茧细细地一根根地抽丝,将她的生命一点点剥削殆尽。
殷冉遗朝着他点了点头,认可了乐正鲤眼底的疑惑,然后猛地一伸手,扯开了季容的病服。
第44章 Yin娶阳嫁(八)
乐正鲤被他这动作震得目瞪口呆,只在心中想到:完了,殷冉遗这动作放早年间那就是流氓罪,捉去浸猪笼都不为过的!不过再一转念想,殷冉遗又岂是那种心术不正的小流氓?他若真要为非作歹,这世间又有哪一个能拦得住他?当下便制止了急得快跳起来的杨昊,转身问道:“怎么了?”
只见殷冉遗用食指从季容脖子上勾起一根红线,那上头吊着个镂空的大拇指大小的银球,银球周身都是花叶组成,做工Jing巧细致,即使是叶片上面细如发丝的叶脉都清晰可见,非是常人手艺。
乐正鲤打小便见了不少好玩意儿,只看一眼便认出这东西是纯银制成,再加上这巧夺天工的加工技艺,其价值绝对不会低到哪里去,季容一个普普通通的镇上姑娘,怎么会有这等宝贝?他是从来没听说杨昊得了个这样的东西的,自然不会是杨昊给的;若是季家人给的,那这受宠程度绝对不低,她父亲又怎么会不再让她看病,反而要她死了去嫁人?
殷冉遗看了看那银球,又道:“有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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