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扼住旱魃脖颈,将那蜷曲在地上的东西猛地提起,声音冷得瘆人:“想死?”
他这番动作太过迅速,一旁三人都没来的及反应,乐正鲤有些抱歉地看了张九一眼:“他不会杀它的。”
张九耸了耸肩:“小朋友随意,留个活口就成。”
这旱魃形似猿猴,却长着一张人脸,不过虽有人口却不能人言,被殷冉遗扼住咽喉之后只能勉强发出兽类一般的惊叫,乐正鲤屏息等了片刻,觉得那股憋闷感没了,这才走上前拍了拍殷冉遗的肩膀,后者会意,五指一松,旱魃“砰”一声砸在木质桥板上,乐正鲤只听这声音都觉得浑身骨头疼。
他低头看了一眼,旱魃正朝着他呲牙咧嘴,声音嘶哑得过分,乐正鲤盯着对方看了片刻,忽然蹲下身子问道:“你认识我?”
“咝……”旱魃露出尖利的犬齿,若非此刻被殷冉遗震慑得动弹不得,看那架势倒像是要扑上去咬他一口。
虽然对方没有回答,但乐正鲤莫名觉得,眼前这个似猴似人的东西是真的认得自己……不,也许他认得的不是自己,而是“曾经的那个自己”。
自打梦到过那场奇怪的求雨活动之后,乐正鲤便无法抑制一些稀奇古怪的念头突然窜出来,比如他曾经和殷冉遗开玩笑一般讨论过的“也许这一辈子就是下一辈子”,但……自己上辈子是块石雕?难不成还是个有思想的石雕?和殷冉遗两个相看千年最后化成人形?
这些想法太过荒谬,但乐正鲤无法论证却也无法反驳,此刻他压抑下心头突如其来的紧张感,反手一指身旁的殷冉遗:“他呢?你是不是也认得他?”
旱魃显然十分忌惮殷冉遗,甚至不敢和对方有实质性的目光接触,这让乐正鲤又有些犯嘀咕了,假若殷冉遗上辈子……是根石头柱子,一根柱子有这么可怕?
不过乐正鲤倒是确定了一件事情,这只旱魃真的认得自己。对方虽然不能从严格意义上称为“人”,但目光之中除了憎恶之外还带了几分恐惧,这种情绪太过人性化,以至于乐正鲤有那么一瞬间都几乎要把对方当做和自己一样的人类。
这种说法听起来有点矫情,不过乐正鲤是真的这么觉得——
这只旱魃是在透过自己看另外一个人。
殷冉遗见那旱魃一直朝着乐正鲤嘶吼,不由得皱了皱眉,伸出一根手指抵在旱魃喉间,素来冷淡的声音也带了几分不耐:“闭嘴。”
旱魃果然不敢再开口,乐正鲤倒是好心情地笑了一下,“你这简直可以止小儿夜啼了。”
随后,不管二人怎么盘问这旱魃,对方都是咬紧牙关不再发声,乐正鲤有点伤脑筋地揉了揉眉心,“这胆子怎么这么小。”
但时间不等人,这旱魃毕竟是要连夜送走,就算乐正鲤殷冉遗二人再有耐心也不能让他们一直这么问下去,特别科接应的人来得很快,乐正鲤也是无法,不过暗自在心底记了旱魃一笔,正盘算着这回去该怎么请假回家怎么问自家老爷子,一阵极其尖锐刺耳的笑声骤然响起打断了他的思绪。
贺招正和来人一同将旱魃装进一个铜箱子里,忽听得这声音也是一愣,但很快旱魃就停止了尖笑,似乎是意识到自己的命运不可更改了,被装进箱子也没有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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