倩下意识地将询问的目光投向了乐正鲤,后者在一旁微微笑着点了点头,面上神色亦是十分镇定,只是相较于他面上的成竹在胸,乐正鲤心里则要没底得多,那块挂牌还在他手中拿着,但现在乐正鲤已经一点儿也感觉不到有什么诡异的东西在看着自己了,难不成那东西已经彻底消失了?但如果那东西没了,殷冉遗又怎么会说出让他们不要回家的话?
周冰倩不知他心底所想,只觉得连日来提到嗓子眼的心终于落了一半,同时也益发地感激起他和殷冉遗来;之前有位同事听说她近日遇到的事情之后私下告诉她,也许这事情可以去找殷冉遗试试,不过对方也说殷冉遗这人冷硬得过分,之前也曾有领导求到他门上却被冷言拒绝视若不见的,殷冉遗平日里也的确是为人冷淡,因而在上门之前,她其实已经做好了被拒之门外的准备,甚至还为着宝宝的缘故想着无论如何也要求得殷冉遗答应的,却不想殷冉遗和乐正鲤都会出手帮她,一时间心绪难平,又想到自己的宝宝终于可以摆脱那个噩梦,竟忍不住红了眼眶,这一次她却没有落下泪来,而是微微哽咽着和丈夫一起对两人鞠了一躬道:“谢谢。”
见他们两人这样郑重,乐正鲤反倒有些不好意思起来,连连摆手让他们不要放在心上,殷冉遗原是一脸无所谓地站在一旁,被乐正鲤捅了一下腰眼,也只得开口道:“举手之劳,不必多谢。”
告别秦鸿和周冰倩回到宿舍之后,乐正鲤才终于找到机会询问殷冉遗:“你知道那个东西是什么了?我今天在那个一楼什么都没看出来,你又是怎么知道那里曾经改建过的?”
殷冉遗坐在沙发脱下外套搭在一旁,也不说话,只是朝乐正鲤张开双手,后者左右看了看,到底还是笑着扑了过去,双腿分开坐在他大腿上,玩笑似的抬手掐住了殷冉遗的脖子:“快点从实招来,不招我就掐死你~”
殷冉遗瞥了一眼被放在矮桌上的挂牌,解释道:“我不是很确定那东西是什么,需要今晚去看过才能知道。”
乐正鲤也顺着他的目光看了过去,又追问道:“那住院大楼改建呢?这个你怎么知道?”
“脚下的地带着一股尸臭,不过味道很淡,不像是近几年的东西。你闻不到实属正常。”
他不解释还好,这一解释乐正鲤倒是吃了一惊:“尸臭?”话音未落便想起殷冉遗前几次的状况,这尸臭味怕是颇有些年岁,如今已消散了大半自己才会闻不到,只是不知道殷冉遗会不会受其影响,当下有些紧张地拽住他的衣领问道:“你有没有觉得不舒服?那个东西会不会影响到你?”
殷冉遗原本想说没有,不过心中一动,倒是没有直接否认,“有点难受。”
乐正鲤的神经一瞬间就绷紧了,语气也有些急切:“哪里难受?什么时候不舒服的?”
殷冉遗捉住他的手腕一路下探到小腹处,附在乐正鲤耳畔低声道:“这里难受,从你刚才坐上来的时候开始的。”
乐正鲤只觉得手心热得发烫,心道这开了荤的男人果然不能随便招惹,然而他还来不及思考该如何抽身,身上的衬衣就被人掀起了,乐正鲤不得不用另一只手去推殷冉遗的肩膀,说话时的声音也微微抖着,像是带了招人的小钩子:“今晚不是还要去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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