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慕凛笑完点了点头，道：“我是羡临渊啊。”

    “……啊？”这下郁北北惊悚了，“你真的是？”

    “真的是。”

    妈呀！郁北北一下瘫坐在椅子上，“那你书里写的那些……”

    “都是真的，我就是那个实习生。”

    慕凛干脆也不隐瞒了，把她抱到怀里，“还好奇什么，我都告诉你。”

    看他这样云淡风轻的说出来，郁北北不知怎么有点心疼，伸手抱住他，心里万念俱灰的想自己真是该死，那么八卦干什么，早知道不问了。这种揭人伤疤的事，真的有点过分。

    “对不起……”

    “跟你又没关系你道歉做什么？那些都过去了。”慕凛揉揉她的脑袋，失笑：“现在都快忘干净了。”

    可郁北北还是不敢想，他说的都过去了是种什么概念，她看过啊，还看了好几遍，每看一次都能被虐的死去活来，那写这个故事的他是种什么心情呢？更何况这些还不是子虚乌有，是他切切实实经历过的。

    她本想安慰他的，可不知怎么变成他安慰起她来。

    “别难过了，真的什么事也没有。”

    难过的是你吧？郁北北抬头瞅他，真想不到这个人原来真的经受过那些磨难。

    慕凛顺着她的脊背，口气轻松，“我那时候以为学医是梦想，但真的触碰到的时候，才发现也就那么一回事。再后来出了事情，其实自己也因此松了一口气，现在想来学医也好，写也好，都是自己不成熟。”

    ☆、你跟我一起去

    郁北北有点不懂。

    慕凛捏了捏她的鼻子，宠你道：“当初学医不过是为了和家里对着干，我爸爸想让我出国留学，回来继承公司，我不想人生就这么被绑定，能为了梦想拼搏一把，我当然不会放弃。不过出事以后，我才发觉我爸是对的，他说的没错，有梦想是好事，但我不适合那个梦想。”

    “不觉得遗憾吗？”

    “不。”

    郁北北又想起了一件事，问：“那你收购那家医院真的是报复吗？”

    慕凛哭笑不得，“你男朋友没有那么无聊。”

    “那你收购它干嘛？”

    说起这件事，慕凛还是比较严肃的，“他们偷税漏税，使用过期药品，告诉病人假的诊断，摘出病人身体器官，非法贩卖，我并购并揭发他们，不过是伸张正义而已。”

    “……”当时这些事在网上疯传，郁北北还当是写的夸张好吸引读者眼球。但没想到居然是真的。她震惊不小，“原来还真有这样的事。”

    是啊，比你想象中的还要肮脏，只不过慕凛剩下的没说罢了。

    “我在那家医院实习的时候就知道一些关于他们使用过期药的事，当时人微言轻，说出来也没人相信罢了。

    直到后来发生医疗事故，医院为了保全教授，把我推出去顶替责任，我这才对他们彻底失望，也更肯定了要揭发他们的想法。当时我也没有想到他们这么大胆，居然敢贩卖人体器官。后来牵扯出来那么多人，直到被媒体曝光，都是我没想到的。”

    郁北北听着又气愤又心疼，想不到慕凛居然真的经历过这么黑暗的事情。要是……要是能早点遇见他就好了。

    “没事了已经，我也算间接为民除害了。”慕凛微微一笑，“不用为我难过，当时我并没有被推出去，我也不是软柿子，任谁都能捏的。之后我就自动退学去国外留学了两年，刚回国就遇见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