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索临牧的性命,倒也不是完全顾及手足亲情……对方想要置他于死地,他又如何能够任人算计?
只是因为……他不由得想到了更深。若非当年,他无意间发觉那二人的关系,从此淡了争夺之心,冷眼旁观后又看清了一些事,或许今日犯糊涂的,怕不止是索临牧一人罢!
--当然,索临孜不晓得,索临牧比他更早就知道了那二人的关系。但人心不可测。遭遇同样的事情,每个人的想法与反应,都与别人不一般。
天牢内,索临牧靠着墙壁,蜷缩着身体,模糊地低唤着一个名字。
数日后。
得了帝王的口谕,索临孜是几分庆幸又几分疑惑,他还没想好如何去说服净念留索临牧一命,帝王就采纳了他与北门掬上书的处置建议,只革去了索临牧的亲王头衔,贬为贱民,驱逐出皇室,流放到最贫瘠艰苦的平戈地。
只是这回,净念为何没有痛下杀手?索临孜想到当年对方扭断索临丞的颈脖时连神情都不变,免不了困惑一番。
“前日夜里,”北门掬摇头叹息,“少主去则 宫,亲自废去了德王的武功,似乎……”说及此,他不由眉头微皱,“还给他喂了蛊。”
索临孜面色不虞。
“少主……”北门掬低声道,“难得心软了。”
心软?索临孜听了这二字,只觉压抑的情绪似是要爆发。
北门掬瞥着他的神色,问道:“……王爷还在为西北宫一事气闷?”
索临孜当即冷静了不少,声音冷清:“本王何必气闷!”不过是在一场无形的较量中,他的生死被父兄都利用了一把,而自己还愚蠢地不明所以。
“王爷早先看透了也好。”北门掬笑了笑,不经意地提示道,“几年前,皇上就最看好你与德王,可惜德王他……”再度摇头。
索临孜一怔,当下心领神会,对北门掬几分感激:“临孜谢过北门先生的提点。”多日不稳的情绪这回是真正地平定了,“这一回的事情,只是让本王觉得……”
语未尽。
北门掬却知他的所想,遂叹道:“皇上为人寡情,但说到底,你们都是他的子嗣。”而这些皇子们,只因为看到了净念的存在,似乎就遗忘掉一些事实。
索临孜苦笑。
又是半月,宫变一事的余波,表面上是彻底平息了。而民间本就没有因此引发多少风波,如今更是一片歌舞升平。
“临牧被押送出京了。”
索翰华落下一颗黑子,堵住了对手的逃路后,漫不经心地说了这么一句话。
净念的注意多是放在棋局之上,也没深思,随意地应了声,便是绞尽脑汁地想着下一步的棋路。
不过索翰华似乎起了兴致,就着这话题追问:“吾儿这回,怎的主动提起,放过索临牧?”虽然他作为索临牧的父皇,到底也没有置对方于死地的坚持,但净念主动说饶了对方一次……还是极其令他意外。
或者说,不愉。索临牧与净念有些交情,索翰华也是清楚的。但这份交情,他以为该是很淡薄的。
净念这才留心到索翰华的情绪,思索了半晌,他道:“那几天,索临孜总是在紫青宫外走动。他的心情……”想了想,似乎没有很适合的词语能够表达,只好说,“很复杂。”
除此外,让他迟疑,久久没有下杀手……还是因着,那天索临牧的纠葛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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