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忘了自己是怎么离开那个终年被香气萦绕的房间的,只有那满腔无法挥洒的欲与不为人知的恶,还在他胸中疯狂涤荡。
把你的衣服,给我全部脱了。
她声音有些颤抖,是被他故事所惊吓的声音,可出口的话却是不为礼数所容的内容。
她带着因为害怕而颤抖的音调,下达着不容置疑的命令。
光怪陆离的故事,总是会吸引没有走出过深闺的天真少女,她实在太过好奇,好奇那些被折断抑或受伤后的身体,到底是什么模样。
但斜倚在桌边的男人却被这个要求吓的连连摇头
我要看你身上的伤口,立刻给我脱!
如若不然,我便去告诉父亲,你擅闯我的闺房!
赵景岚在心中与女子同时念出声,这是她三年来说的最多的一句话,她总是喜欢用父亲二字来欺压他。
赵景岚自然知道,对于项荣惧与不惧,都不过是后话,但眼下她要,他便会答应。
伸手扯开衣带,从罩服,再到里衣,他一件件脱下,直到身体彻底暴露在空气中,那被狼牙棒捶打,而后又因为褪熊皮不得不施刀割rou留下的块块疤痕,全部展露在项宓盼的面前。
她借着薄纱悬窗透进的光,仔细的打量着,窥探着。
那宣纸一页页,浓墨重彩的写,残肢断臂的画面就这样直勾勾的冲入了项宓盼的脑海,可她无法去想象,无法去探得,到底是有多么歹毒的人,才可以行得如此残忍的事。
可她却突然想起来,旁的折割人看不到,眼前不正好就有一个现成的吗?
他在她眼里,从来,就不是一个完整的人,她想看,想看他苦难的承载,或者他在她眼中,就仅仅只是一个褪了皮的黑熊Jing罢。
裤子也脱了。
她看着男人身上那些密密麻麻的褶皱,以及粉红的不太正常肌rou色,嘴里喃喃的开口。
她想看他不着寸缕的模样,那将是什么样的画面?
赵景岚垂头而立,一声微不可见的叹息,终究是枯骨缓动,他抽掉了肥大布裤的腰带,没了腰身的裤子,就如同一条麻袋,应声落地,他在逆光中小心的偷看她的目光。
里裤也脱掉。
项宓盼眼睛未曾移挪半分,只是轻声的说话,但这柔声细语到了赵景岚耳中,却是字字掷地有声,如军中将令,行也得行,不行,搏命也得行。
他踌躇着,犹豫着,五指如枯木一般置于小腹,眼角余光看着项宓盼好奇的眼神
他,不忍心,也不愿意她得不到满足。
暗自咬牙,垂眸低首,腰上里裤豁然被扯于大腿之下。
你要的我都会答应,无论我在你心里是什么样的存在,我从不惜剖开自己的伤,让你窥尽我残破的不堪。
项宓盼红着脸,却始终目光坚定,擒获着他身体的全部。
你
她吞咽着,不知应该再如何开口继续说话。
那浑身被刀割斧劈的痕迹,让整个肌rou组织都呈现出粉红的樱桃rou色,没有规则,没有头绪,更无穷无尽,遍布了全身
唯有腰间那团被黑毛萦绕的神秘处,在周身的粉色下,显得那么格格不入。
你她再度开口,人也往前走近了一步。
这里为何黑毛密布,可是大夫施刀时未曾彻底祛除。
她离的好近,近到让赵景岚心里发慌,一时间鼻息顿开,他疯狂又敏锐的捕捉着少女的气息。
无意识的摇头,又呜咽着喉头想要开口,可如狗泣的枯嗓让赵景岚只能永远的沉默。
让我摸摸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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