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记得男人低低说了声好,没想到随口的话被对方认真放在了心上,他再见到的阿亭就是嗓音松散的阿亭。
虽然好像过犹不及了,但他心里依然裹着难以言喻的情绪,原来真的会有人把你的每句话都放在心上。
宋醉不想在对方面前哭鼻子,要是老邓知道他当着人哭肯定会从地下抄起鸡毛掸子,他强迫自己转移注意力。
“那你说要给我的画呢?”
“书架上。”
宋醉走到书架只翻到上次那张画,他意识到这幅画是给自己的,贺山亭喜欢的人从始至终只有自己。
被刻意遗忘的回忆从未被遗忘,多少次他梦到贺山亭温声说给你画,地面上是他撒了一地的油画颜料。
宋醉看着笔触凌乱却色彩漂亮的画,画里的人仰头坐在屋顶上,眼睛里是明亮的太阳。
那是他从屋顶上被抱下来不开心,对方便画他在屋顶上晒太阳,永远存下不满足的画面。
在没多少艺术细胞的他眼里,画画是件毫不费力的事,坐在画板前勾勾涂涂就行了,那时的他根本看不见。
看不见手缠着锁链的男人在怎么努力画他,因为锁链的阻碍悬空的手腕全是刺眼的红痕,但依然认真画着他。
宋醉本以为喜欢一个人会是nai油味儿的甜蜜,空气里都充满着甜,但他心口像有细细密密的刺,扎着他生疼却有只手抚摸他。
他忍不住抱住了身后的男人,他之前不明白亲吻的意义,现在明白了。
就是黏黏乎乎表达我好喜欢你,不知道要如何开口只能用力亲你,一个吻就是一个喜欢你。
他设想里的场景是他亲在贺山亭脸上,因为身高差只能勉强亲在对方的喉结上,脑袋差点撞上男人的下巴。
贺山亭微微凸出的喉结吞了吞,他不想明早宋醉下不了床,把胡乱亲他的少年按在柔软的桌布上。
但少年以为他要干什么主动抬了抬屁股,勾出极为漂亮的腰tun,像是诱人采摘的小玫瑰。
贺山亭亲了下去。
木桌发出摇摇晃晃的吱呀声,先是桌腿在地面上缓缓摩擦再是桌上水瓶的跌宕水声,盖过了唇齿交缠的亲吻声。
贺山亭陷在了一片柔软里,将宋醉翻了个面继续亲,这个姿势可以看清少年每分每毫的表情。
同往日不同的是宋醉鼓起勇气望着他,明明在干最肮脏的事,少年的眼神虔诚得他像是神明。
“我没你想的那么好。”
少年的眼神依然亮晶晶的,贺山亭在这方面习惯占据主动,但望着少年的眼神他晃神了,他第一次秒速缴械,正在这时方助理的消息发了过来他摁灭了屏幕。
*
方助理联系不上贺山亭,只能整理文件明早送过去,他不禁只能感叹世事就是这么奇妙,他老板居然安安分分住在小房子里,谁能想到当初两个人没有任何交际。
方助理下楼拿夜宵,在公司门口碰上了胡子拉碴的郑总,显然这段时间奔波不少,完全不是他印象里谈笑风生的郑总。
据他所知TC下月进入破产清算,郑总的努力只是让集团倒台得没那么快而已。
他望着郑总不禁叹了口气:“早知当初何必如此。”
说起来TC和贺氏没太大的矛盾,想吞下贺氏无非是利益作怪,贪心的人总没什么好下场。
郑总张了张唇欲言又止。
方助理看郑总的神色奇怪,不过也没放心上,拿了外卖去办公室整理今年的文档。
文档没有什么特别的,最多的是下面发来的方案资料,早已过了保密期,但有一份文件引起了他的注意。
如果不是在楼下撞上了郑总,他可能会对这份陈年资料感兴趣,但看到白氏翻开了资料。
TC和贺氏结仇还是因为白家,泰国案是陈明拉起的项目,当时贺山亭为了压制陈明没透露白家破产的消息,以至于TC在泰国案里损失惨重。
白家说来也是唏嘘,虽说移民海外错过了华国经济发展的飞速时期,但家底在海外扎根绰绰有余,料不到投资失败赔上所有家产。
方助理边想边翻开文件,谁知看到这个令白家破产的项目是贺山亭名下关联公司牵头的,他总算明白了为什么郑总对贺氏怨念这么大了。
郑总能查到的东西肯定比他多,在郑总看来贺山亭肯定是故意挖坑让他往下跳,他忽然就理解郑总了,这听了谁能不上火。
方助理现在的心情就是复杂十分复杂,他刚刚还站在道德制高点上指责郑总利欲熏心,没想到幕后黑手是他被当作受害人的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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