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地做梦了。
又是熟悉的黑漆漆的环境,他像千百次做过一样在大口大口地喘气,在这里,除了他就没有别人了。孤独、黑暗、寒冷……
他想要伸出手把shi透贴在脖颈上的衣领扯开,却怎么也抓不住,他的呼吸像是被注入沉重的压制,开始一口也透不出去。
这种仿佛被掐住脖子的痛苦,清晰到知道自己在做梦却又被梦境左右,只能无能为力地挣扎。大脑缺氧般发黑,视线开始摇晃。
‘青沅……青沅……’
那道一直在梦境里作为救命稻草的声音响起,似有若无地飘荡着。
是姐姐的声音。
——可是声音远去了。
他抓住了领口的衣物拼命地扯拼命地扯,即使扯的是空气,即使是无所作为。他不是一直都是这样吗,没有了可以解救他的人,他只能自己救自己。
实在是太痛苦了。
黏在皮肤上的沉重感那么真实,不能呼吸也那么真实,没有终点无限循环的噩梦,他跪在原地,掐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视线里飘过一个人影。
白青沅在黑白的画面中看见了程杉的脸,一如既往的‘吊儿郎当与正直各自一半’,他诧异了一下梦境里第一次到访的访客,就见程杉如视无物般地从他身上穿了过去。
……他没有看见自己。
时间线仿佛在一瞬间重回到了当时,在那条环海公路上,一切从梦中醒来一样。
——他没有被救。
——他没有被任何人救。
他还是在挣扎……
自己的手指真实地触摸到了皮rou,收紧、陷进去,掐住呼吸管。
不管有没有醒过来,都是黑暗。
……………………
“白青沅。”
有道熟悉的声音这样平静地响起来。
一瞬间黑暗的世界猛地绽放了亮光,他忽然松掉了手,失重般倒向身后。
然后一瞬间在自己的床上清醒过来。
外面天还没亮,白青沅还未从梦中清醒过来,他下意识摸着尾戒。有多久没有做过这种梦了?他记得是从和齐衡的‘开诚布公’开始,他像是卸掉了重担,即使后来缠茧有多么压抑,那个人也没有让他再次陷入一个人的黑暗。
可是今天他梦到了又一种欺骗了自己的梦。
假如他从一开始就没有遇到过程杉——
他忽然冷笑了一下。
……
“昨晚没有睡好吗?”
张絮阳担忧地揉着他的眼睛,往手里又喷了点东西。白青沅的眼睛很疲惫,又有些发青,着实不是拍摄杂志的好状态。
“没有关系。”白青沅闭着眼睛,“倒是你,今天杂志拍摄起来那么早,不困吗?”
张絮阳尽最大努力灿烂笑着,试图让白青沅能够轻松起来,“我想着今天好好来学习呢,我不困呢,晚上我还打算着给你做泡芙吃└(^o^)┘”
白青沅唇边微微露出笑意,“嗯。”
邀请白青沅拍摄的杂志叫作,它是一本面向十八岁以上至二十九岁左右的少青年时尚半月刊,它的风格与它名字一样不一般,每次封面复古浓重的色彩在一众杂志堆中十分突出,视觉系的魅力让这本最近几年新出的杂志在该年龄段群众十分受欢迎。
白青沅这次所占的是封面与两大面内页画报,虽然比不上极光等一线大杂志,但是它给白青沅的位置是它能做到的最大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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