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她脸皮够厚,打电话给年少阳,等着前来搭救。她一定要见到萧姐,发生这么大的事情,萧姐手下“四大金刚”都要出力,怎么能缺她呢?
可她一想到叶萧然讨厌警察就耷拉下了脑袋,摊上什么任务不好,偏偏要去警察局。可别因为她现在这层身份,被冷落才好啊。
正如夏晔所想,让叶萧然相信警察能够帮她找到孩子根本不可能,回到亚瑟之后,她便发动了手下所有人,想办法去找所有能够找的线索,将人脉广撒网,寻找人贩子的踪影。
a市就这么大,她不信,几个人贩子窝点她都找不到。
叶萧然坐在老板椅上,望着桌上苏梓菱的照片,心脏抽动着疼。若不是她有大事要做,若不是她过于忙碌无法陪伴孩子,当年绝不会把抚养权就这么让出去。这下,老天让她付出代价了,她没有尽母亲的责任,便用这样的噩耗惩罚她。
“萧姐”柳莳帮她倒上一杯酒,她能够感觉到叶萧然的紧张和不安,如今只能等消息,什么都做不了,人海茫茫,该安排的地方都已经安排了人,她相信很快便会有消息的。
叶萧然握着酒杯,发现自己手不知何时已经微微颤抖,她一饮而尽,用酒Jing麻痹自己的神经。她从来没有这么担惊受怕过,苏梓菱是她这世上唯一的牵绊,她不敢想象。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变得胡思乱想了。
可她不敢乱,也不能乱,她要亲自去找,只要查出蛛丝马迹,她一定会亲自把那些伤害她女儿的人千刀万剐。想到苏梓菱不知所踪,不知道要面对什么样的陌生人,想到她此刻可能正在担惊受怕,想着妈妈能去救她,叶萧然就要崩溃。
“酒拿来。”叶萧然将空酒杯推出,柳莳又为她倒了一杯,向来冷静运筹帷幄的萧姐,像被现实打败了一般,竟有些战战兢兢。
“萧姐,夏晔来了。”年少阳敲门带进夏晔。
叶萧然没有抬头,只是一边喝酒一边望着手机。
看着叶萧然一言不发,表情幽冷,夏晔就知道她已是心急如焚,她从口袋将打印备份的资料拿出,“这是警局刚刚调出的人贩子档案,我顺手拷贝了一份给您送来,萧姐,我想我们可以逐个击破,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放过一个。”
叶萧然终于抬了抬眼,迅速拿过资料看了看,甩手交给柳莳,“立即安排下去。”
“是。”
“还没有消息吗?怎么这么慢!”叶萧然急红了眼,多耽误一刻,女儿便可能多一份危险。
“萧姐,何不向老头子求助一下,毕竟他的人脉可能比我们更广些。”夏晔一语惊醒梦中人,提到沈威,叶萧然便想起洪英,想起了那天她警告自己的话。
她瞬间冷静下来,问道:“洪英是不是有个弟弟叫洪犀。”
年少阳一拍脑袋,激动起来,“我,我,我想起来了,萧姐,那个洪犀好像仗着姐姐手里有点钱,整天不务正业,曾经因为涉赌被拘留过,后来洪英开始捞偏门,他也跟着一起,最近倒不知在捣鼓些什么,保不齐这事会不会跟他们有关呢。”
“先冷静点,凡事都有可能,谁都有嫌疑,咱们时间有限,耽误不得,必须一击即中才行。”柳莳十分冷静,她遇事向来沉稳,这个时候她必须稳住情绪,才能更好地替叶萧然解决事情。
“不要放过任何蛛丝马迹。”叶萧然冷冷说道,转眼,转眼看向夏晔,她终于关注到自己了,夏晔本该高兴,但觉得下一句话一定是赶自己走了。
“在没拿到东西前,你尽量少回来,有事可以联系少阳,今天这份资料很及时,直接传回来就好,不用特意跑一趟。”叶萧然对夏晔赋予重任,每道环节都不容许出错,她小心谨慎,万万没想到最后会出事在女儿头上。
“是~~~萧姐,不会有人跟着我的,你放心,如果需要知道警方动态,随时联系我。”老板发话,夏晔只能丧着头离开了,她这不是想陪着萧姐嘛,哎,不过只能以天降大任来安慰自己了,毕竟她这步棋,决定将来事情的走向,绝不能出现纰漏。
灯火渐渐亮起,叶萧然烟雾缭绕,烟酒麻痹着神经,一根接一根的烟蒂被掐灭在烟灰缸里。
“萧姐,有线索了!”柳莳接完电话匆匆走进,“这阵子有个团伙比较猖獗,我们人已经盯上了一个曾经团伙里面的人,他虽然已经改头换面,但还在做资源贩卖的事,他可能知道动向,人目前在云街附近。”
“走!”
已至午夜时分,不仅叶萧然坐立难安,严文钦更是心急如焚。拿到赵小丫找到的资料,覃羽已将任务详细派发下去,目前只能静候消息,她一面要安抚严文卉的情绪,一面要时刻关注警方动向。
严文卉无力地瘫在沙发上,眼神空洞,透着绝望和悲伤。她不断来回行走,等待电话,哪怕是绑匪,至少给她来个消息,可接到的都是无关痛痒的来电。她恨不得摔电话,可又怕错过绑匪来消息。
她所有的情绪,像过山车一样,从紧张到焦虑再到现在的平静,几次濒临崩塌的临界点,可她不能倒下,女儿还没脱险,也许正面对歹徒或者用心不轨的人呢?
“文卉,这样下去不行,你明天要恢复工作,你若停下,二叔会怀疑的。”严文钦还是坚持,不能让家里知道这件事,只是她必须在有限的时间内找到孩子,否则这样下去根本瞒不住。
“都这个时候了,我哪有心思在工作上。”
严文钦拉过严文卉手,轻抚她肩头,“你信不信姐姐?我一定会亲自把依依带回来的。”
“我信你,可我真的”严文卉说着开始哽咽起来,强忍泪水致使眼眶微红,“依依从没受过这样的罪,如今不知身在何处,她有多害怕?她有多”严文卉越说越激动,越想越害怕,越想越心疼。
这种感觉,真的比割rou还疼。若能够代替,恨不能替孩子去经历世上所有的恐惧和黑暗,可现实就是这么残忍,她的女儿,不见了!
严文钦搂过严文卉肩膀,轻轻拍打,就像小时候那样,给她力量,“好了好了,我们依依是坚强的,你忘记去年她曾独自从乡下别墅坐车进城找你,她不是小孩子,不是你想的那样脆弱。”
“你说的对,我不能乱,我一乱依依怎么办呢。”严文卉轻呼一口气,纵然心依然在颤抖,但还是愿意去相信,相信女儿的境遇不会那般糟糕,相信警方,相信严文钦。
其实严文钦只是这样安慰妹妹而已,她何尝不是担惊受怕的。已经是午夜十二点了,覃羽说有别的渠道,更快捷,不知道是不是又启用了线人。
正想着,门被人打开,覃羽一直都有严文钦家中钥匙,为了相互照应,也为了能有备用钥匙。她风风火火走进,身后跟着另外一个人,那人压着鸭舌帽,带着口罩。
“贝儿来了。”
听到于贝名字,严文卉微微抬起头,于贝摘下口罩,露出一张清秀的脸,她望着严文卉,一言不发地走上前,只是静静地坐在她身边。
严文卉不知为何,原本强撑的情绪,在看到于贝的这一刻竟然倾泻而出,她无力地倒在于贝肩膀。于贝身体微微前倾,让她能够靠得舒服一些,她抬手轻轻抱住严文卉,纤瘦的身体,让她当即红了眼眶。
她从来没有见过严文卉这样无力虚弱过,作为总裁,严文卉在公司雷厉风行,颇有威严,商场上不管遇到任何事都没能击垮她。她甚至敢于在集团董事会,力抗那些股东,顶着所有压力,撂下狠话,cfo的位置她当定了。
可这一刻,她只是一个瑟瑟发抖的母亲,于贝心疼,心疼得不知道该说什么,给她一个肩膀也觉得不够,自己什么都做不了。
许多时候,往往是这种无力帮她,不能与她分担的无奈,才更加令人痛楚。
可对严文卉来说,于贝从国外的商演中赶回,能够及时出现,已经够了。
“我是正好遇到贝儿,便一起过来了。对了,文钦,现在有条线索,我要去跟进,你要不要一起去。”
“要,走。”
这就是严文钦电话于贝回来的原因,因为她将自己投身案子的调查中,事关李依依,她没有办法只是作为家属等待警方的消息。
为了能够节省时间,超小路走,覃羽把自己积灰已久的摩托骑出。她一袭风衣,长发在黑夜中舞动,大长腿跨上摩托时,帅气不失妩媚。
“头盔戴上。”覃羽的车上向来有两副头盔,程就是麻烦,什么都要写申请,打报告,等到批准流程下来,黄花菜都凉了。”
“你先写申请,打个紧急批示的标签,等我寻到蛛丝马迹,就给你消息,到时候你拿到我查到的证据给局里,上面不会不批。”
“只能这样了,你一定得万事小心,找孩子固然重要,你自己的安全也很重要,知道吗?”
严文钦换上一套运动服,将长发扎成了马尾,利索地收拾好拎包,她笑着看了覃羽一眼,“你平时没这么啰嗦的。”
“我也不想的,谁让你不许我去。”覃羽挑眉,她都嫌弃死自己了,不爱絮叨的一个人,总忍不住地要叮嘱严文钦,其实以严文钦的身手根本不会有什么问题,只是她自己庸人自扰而已。
“你要帮我注意文卉情绪,还有,不要轻易跟别人起冲突,你那个暴脾气什么时候能改改。”
“喂,出趟门而已,犯得着跟临终嘱托似的么。”覃羽白眼都翻天上去了,听不得这种话,严文钦微微一笑,匆忙地收拾好行装便出发了。
去安县的路不好开,途径小路和山道,为了便于行动,她特地向严文卉借了吉普车。踏着凌晨的月光,向安县迅速驶去。
安县离a市足足有三百公里,不堵车最快也要四个小时才能到,这里人口一共才三十万左右,但因为靠着港口,水产业发达,经济水平却很高。虽然城市小,却有种山高皇帝远的感觉,所以人贩子经常走这条路,曾条路,曾经警方破获过一起大案,没想到这些犯罪分子,真是春风吹又生。
虽然到了安县,却有些漫无目,钉子交待说靠着几个港口。严文钦从手机地图上查看过,安县一共三个港口,而且都是运输港,那些人会把孩子安置在哪里呢?
车子停在海边,严文钦从车里出来深深呼出一口气,已经早晨了。她有些疲倦地揉了揉眼睛,将打印出来的港口地图,用笔标了几个圈圈,准备每个点都去兜一圈。地方小,相信半天就能走完这三个点,总能摸索到蛛丝马迹。
严文钦完全可以调动本地警方来配合自己,但她不想这么做,如果这样高调请求警方支援,便会暴露她的身份,一旦身份被人知晓,家里也必然会知道这件事,那真的要翻天了。
她随便拿了两块面包,充当早点,刚准备发动车子,便接到了覃羽电话。
“怎么了?”
“你看我给你发的信息,钉子后来又详细交代了几个点,比较详细,这个臭小子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你打他了?”
电话传来几秒停顿,便听到覃羽心虚的语气,“没,我哪有你想的那么暴力,我是淑女。”
“你啊,不执行任务的时候是挺淑女,一做任务比男人还刚毅,不要轻易动手,回头被人投诉,又给自己找麻烦。”严文钦唇角含着一丝笑意。
“是是是,大法官我知道了,对了我给你的跟踪器收好了,千万不能进水,也不能掉了。”
严文钦扶了扶入耳式的耳机,能够像对讲机一般跟覃羽对话,同时跟踪装置也藏在她耳后的鬓发里,“放心吧,我知道,你把东西发来,我得出发了。”
“好。”
打开覃羽发来的信息,节一样的,现在看来,臣妾做不到了
话说两人在这个案子跟磁铁似的,分开又能粘一起去
☆、儿童失踪案九
当她跟着叶萧然到达地方时,严文钦尴尬地别过头去,这灯红酒绿的小宾馆是怎么回事?而且!在经过宾馆的门口,还遇到站街女郎,别提多尴尬了。
两人从那些人面前经过时,引来一阵奇异的目光,真没想到这个小镇虽不大,行业还挺齐全。不过因为是一个交通要塞,通往港口的必经之路,流动客流比较多,才发展了这么多夜市小吃以及夜市女郎。
严文钦真是一路尴尬到三楼宾馆前台,拥挤的前台,就放了一张沙发,一个半秃头的老板望着叶萧然,眼睛顿时放光了一般。再看到叶萧然又带了个美女上来,顿时来了劲,“有什么需要尽管叫我啊,美女老板。”
许是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女人,虽然极力隐藏自己,但Jing美的五官和天生丽质是无法掩盖的,那老板何曾见过真实版的美人,比电视明星还漂亮。
简直低俗,恶俗。严文钦看到他那对叶萧然垂涎欲滴的眼神,就心生不快。
叶萧然却是一脸无谓,她淡定地从口袋中拿出几张百元大钞,递过去,“闭上你的嘴就好。”
“是是是是,谢谢老板,谢谢。”这么阔绰的女老板,真是一个人抵挡十个人消费了,老板看到百元大钞,乐开了花,当即点头哈腰。
叶萧然一言不发,很自然地牵起严文钦的手,向定好的房间走去。
严文钦见她轻车熟路用钱打发人,解决问题,一身江湖气,就知道她阅历非凡,经历过的事,恐怕也是她不曾经历过的。
宾馆房间很小,只有一张很窄的床,就连灯都是霓虹色,墙面上还贴着俗气的“美女照”。大概这种宾馆只是给一些特殊男女关系人提供服务的。
叶萧然走到窗口,将窗帘拉开一半,向外看了看,说道:“你从这个窗口向东南方去,可以看到院子那边情况。”
严文钦发现她脸色有些发白,已经不如白天那样红润,整个人看起来都很倦怠,加之不眠不休,不吃不喝,一直紧绷着自己,不敢松懈。她将包轻轻拉到身前,拉开拉链,正准备取东西,忽然听得楼下有人说,“老头子,屋顶好像又有老鼠,你过来赶走,回头又吃我们家大米。”
是一个老婆婆的声音,严文钦顿时不敢再动弹半分,原来这家厨房里面有人。刚刚她过于关注,没有注意到老婆婆走进来,这种原始的厨房,连个灯都没有。
没想到老人家听力这么好,可见平时得多少老鼠,才能练就她好的听力啊!严文钦不禁感慨,只是好像说曹Cao,曹Cao到?脚边好像有异物经过,她微微转头,轻手轻脚打开微型灯筒,果然是两只老鼠在叽叽喳喳地窜着,还在她的运动鞋上嗅着什么。
“没事,别大惊小怪的,拿个竹竿吓吓就跑了,你把米筒封紧。”只听到老头在院子里倒腾几下,找到一根竹竿。
不好!这竹竿要是这么敲上来,肯定会打到她的头。她迅速以匍匐的动作,向后退去,一个轻盈的转身,离开了屋顶,从围墙一跃而下。
只听到老头骂骂咧咧的一阵埋怨,“死老鼠,快给我死开。”
严文钦尴尬地扶额,所以她变成了死老鼠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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