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流社会的花边新闻总是吸人眼球。
宋氏集团老总的儿子,强jian未过门继母的弟弟,被继母发现过后又打死了继母的消息不胫而走。
一时间,帝都群众三三两两聚在一起时,都是在议论这件荒唐事。
流言传播得太快,韩启天想要运作的时候大势已去,韩阳最轻也会被判死缓。
一夜之间,宋家仿佛经历了沧桑巨变。
看着客厅里坐在沙发上神情憔悴胡子邋遢的中年男人。
凌言点了点唇畔,面上重又挂上那副人畜无害。
似猫儿一般优雅绵软的少年,缓缓来到男人面前,双腿弯曲,跪坐在男人面前,仰望着对方,“爸爸……我只有你了……爸爸……妈妈哥哥都不在了……”
“言言……”那畜生伤害了这个孩子,但他还愿意叫自己一声爸爸……
伸出手,揉了揉面前少年的发丝,将人带入了怀中,“是爸爸对不起你……早知道韩阳是这么个畜生,我当初就不该同意让他来照顾你。”
自己心爱的女人被自己的亲儿子给杀了。
这简直是最荒唐的事。
中年男人仿佛一夜之间苍老了十岁。
顺势依偎进男人的怀里,在对方看不到的角落凌言冷着一张脸,但是出口的话语却是柔软且依恋的语调,“爸爸……我以后都跟着你好不好?”
满心的依赖,顺从的姿态。
紧紧抱着少年的男人并不曾看见少年嘴角的笑意嘲讽而刺目。
一切都在重复轮转重复循环。
当中年男人眼中露出跟以前的那些人相似的神情时。
凌言没来由的有种倦怠感。
这无聊的游戏,该结束了。
【你确定是这么想的吗?】
脑中突兀出现这么一个声响,已经被男人压在身下脱光衣服的凌言愣了片刻。
【你是什么东西?】
凌言尝试着在脑中思索,传达交流。
【你不需要知道我是什么,你当真厌倦了这一切吗?】
【唔……嘶……】女xue被粗硬的性器插入,挨着男人的Cao,凌言破罐子破摔,略显疲惫道,【这群人没啥意思,我早就玩够了。】
【那要不要尝试些新的玩法,比如换一个世界?】
【好啊,走着。】张开双腿盘上男人的腰身,挺着腰本能迎合,交流与做爱两不误。
没有过多思索,凌言当即应下。
也是在他应下的当口,少年凭空消失。
男人还应惯性挺身冲刺,却兀的撞向地板。
刹那阵痛,捂住下身。
男人很是茫然。
然后紧接着慌乱地呼喊,“言言?言言!!!”
冰冷的监狱里,韩阳等待着自己的死亡宣判。
狱警敲了敲铁门,让他出去,“有人来看你。”
手上铐着手铐,被狱警带领着去往探视间,坐在座位上,看着钢化玻璃对面的熟悉面孔,韩阳有些意外,拿起话筒,他也不知道该跟这个男人说些什么。
“你似乎是我们这些人里面混得最惨的一个……差点命都赔进去了。”萧缙云话语同情,神情却不像他说的那般,带着一丝幸灾乐祸。
“是啊……最惨。”韩阳已经什么都不想搭理,什么都不想在意了。
或许被恶魔拉入过地狱的人都是这样一副要死不活的模样吧。
“呵,你还真是容易安于现状啊。”中指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边眼镜,萧缙云眸色忽地变作暗红,一刹那后重又恢复作寻常的黑。
“你,想不想改变自己如今的境遇?”
不是假设,不是期许,而是直截了当自信满满地问对方想与不想。
韩阳自然听得出萧缙云的言下之意,握紧了话筒,言语之中带着他自己都不曾察觉的期许,“你只是一个心理医生……我父亲都只能给我改判死缓,你又能做什么?”
“死亡并不代表真的结束,而是新的开始。”没头没脑地说了这么一句话,萧缙云笑意浮现高深莫测,“你只要对我说,想还是不想。”
本来绝望不见光明的深渊,忽地有一缕阳光投撒进来。
他没有理由也不想拒绝。
他甚至还奢望着,能够走出监狱去到那个小骗子面前将对方欠他的通通讨回来!
“想!”斩钉截铁,坚定果决。
“那,交易达成。”
没头没脑的话语,莫名其妙。
韩阳照旧过着自己乏味的囚禁生活。
直到……
死刑的宣判。
惊恐,难以置信地睁大了眼。
那个男人不是……
怎么会……
回头听到有人追加上诉,控告他非法购买毒品药剂长期非法囚禁虐待他人,原告正是萧缙云。
被束缚带约束着,感受针管扎入血管,毒剂快速腐蚀着生机。
从生走向死,只不过短短15秒。
他这一生……当真是荒唐可笑啊……
“哟,你出来了。”
灵魂出窍,韩阳看了看如今自己透明的模样,回头瞧见自己的rou体正躺在一旁。
这种感觉还真是新奇。
回过头来,瞧着面前的男人。
这人是萧缙云,又不是……
因为下一刻,对方即化作混沌不可视的暗黑浑浊不定态。
“你到底是什么东西?!”
不可名状的、难以形容的,甚至连声音也像是来自天外般虚空,“重新认识一下,zero,世界与万物的支配者。”
“因为你与我曾经签订过契约,所以……”深渊中延伸出一条乌黑的触手点在了韩阳灵魂额头处,烙印加注,交易开始践行,“如今我找你兑现,拿走你六十年的寿命,给予你一个重来的机会。”
触手收回,一扭曲晦暗的旋涡出现在韩阳脚下。
“于是,到了该说再见的时候了。”
“等等!”韩阳打断道。
“还有什么事?”不可名状体略显不耐烦。
“我能不能再看看他?”韩阳仍旧不甘心。
“这家伙的魅力还真是大……”不可名状体颇感无奈,却没有拒绝,只不过言语之中很是戏谑,“但我觉得你看了应该高兴不起来。”
“……”回想对方曾经对自己做过的事,韩阳犹豫半晌,还是坚持。
面前悬空浮现出一道景象。
“爸爸~啊~爸爸~”
纠缠的白花花的rou体呈现在眼前。
画面中,少年仿佛感应到了旁人的偷窥,本该深陷欲海的迷蒙眼神一瞬间变得清明,唇形一张一合:你-在-看-什-么?
猛地挥手打散了面前的画面,韩阳面色深沉死寂。
“送我走吧……”
许久,房间中回响着的是韩阳于此世间最后一道叹息。
送走了人,不可名状体摇头,“都说了不是什么令人高兴的画面。”
某别墅区,其中一栋的大门兀自打开。
站在门前的少年似有所感地看着前方的虚空,睡袍上脸颊上通通都沾满着鲜血,毫无杀人自觉的少年看见面前人笑意灿然,“good,honey~”
“你玩得倒是挺开心啊。”虚空传来话语。
“honey你好冷淡,我还以为我们以后会是关系最亲密的存在呢~”少年嘴里抱怨,软着嗓音撒着娇,“甚至前不久我们才在床上你叫我宝贝我叫你爸爸呢~”
“你还走不走?”
虚空没有接茬,只是点明了少年此时不自由的立场。
“呀……真是没耐心,好吧,已经处理了那群麻烦,走吧!”
离去的少年重返曾经继父们的家中,手起刀落一个也没有放过。
而今这是最后一站,余光瞥向身后,韩启天死不瞑目仰躺在血泊中。
少年甜美地冲对方一笑,挥挥手,“拜拜啦~爸爸——”
这次,是真的离开了。
借由交易获得了那个不可名状存在的能力的少年,轻易划破空间的壁障,迈步跨入。
会去往何方,他也不知道。
他唯一知道的就是——为了维持交易的存续,他需要上交给那个名为zero的周扒皮很多很多灵魂。
另一平行时空,韩阳猛地睁开眼。
看清楚日历显示的日期,韩阳赶忙冲下楼,大力抓着父亲的肩膀嘶声喝问,“爸爸,你认识柳茜吗?”
“他是谁?”
悻悻然收回手,韩阳后知后觉。
是了,这时候他的言言应该还在之前某个畜生继父的家中。
而他的父亲也完完全全不认识日后的继母。
但韩阳不是坐以待毙的个性,他狂奔出别墅区。
依循着曾经打探来的消息,寻到了少年曾说的,第一任继父所在的住址。
他等了一天,终于等到了一个低垂着头嘴角还泛着淤青的瘦削少年。
此时的凌言因为生母的忽视,胆小怕人性格畏畏缩缩,总喜欢缩在角落里边减少自己的存在感。
过长的发丝遮挡住了少年好看的脸蛋,没有人发现这么一个跟地沟里边的老鼠一样的存在居然长得那么明艳动人。
当少年抬起头来时,彼此目光相对。
霎时,韩阳头脑中多了许多陌生的记忆。
少年在学校里边被霸凌,回到家里边过后还要旁观母亲跟继父的恩爱,但是两人的世界当中从来都没有他。
凌言的第一任继父有明显的躁狂症,没有写作灵感的时候就会把凌言当作单方面发泄怒火的工具。
有一次,作家三天三夜睡不好觉,狂躁到了极点,一把将凌言拖入房中,等到天明房门打开来的时候,凌言躺倒在血泊当中,如果不是凌言生母回来得及时,凌言就被活活打死了。
因为作家的虐待,凌言被伤到了脊柱中枢神经导致下身瘫痪,脸上也被划出了一条又一条横贯深可见骨的伤痕。
等到痊愈过后弯弯曲曲的rou蜈蚣遍布整张脸,再也看不出来这孩子曾经有多么好看多么讨喜。
一个丑八怪,一个残疾,凌言生母因为愧疚虽然多多少少对凌言有了几分关心,但是遇到了真爱该结婚还是得结婚。
只不过凌言生母的爱情来得快去得也快,连带着凌言这个拖油瓶也不停地换着人叫爸爸。
但那些爸爸明面上慈爱,在背着凌言生母的时候都会用看脏东西的眼神看凌言,仿佛他这种人就不该存在一般。
唯一给凌言带来过温暖的是凌言活着的时候最后一任继父的儿子,他的继兄韩阳。
不同于之前那些人,韩阳没有嫌弃凌言长得丑又是个残疾,韩阳会推着凌言的轮椅,带他出去玩,跟他的朋友开心地介绍凌言是他的弟弟。
有人说凌言的闲话韩阳会立马挺身而出……
就是这样一个存在让凌言看到了人生的希望,也让从来没有过多奢求的凌言有了妄想,他的目光开始停留在韩阳身上,但是韩阳却不可能永远留在凌言身边。
韩阳后来谈了恋爱有了女朋友,渐渐对凌言没有从前那么关怀备至了。
即便是这样,凌言也是在心里默默祝福着韩阳,他能理解韩阳的处境,他也衷心希望对方能够获得幸福,而不是一辈子被他这个残疾丑八怪所束缚。
韩阳领着女朋友回来的时候全家人和乐融融,但当凌言自己Cao纵着轮椅出现的时候,本来欢乐的气氛瞬间变得死气沉沉。
柳茜让凌言回屋里去,韩启天没有反对柳茜的提议,韩阳身边的女人对他说了什么,曾经对凌言颇为照顾的韩阳便走上前来,用恳求的神色看向凌言,“言言,我过会儿再去找你,好不好?”
越过韩阳,凌言瞥见一个女人正用轻蔑的眼神看向他——女人是他迄今为止看到过的最好看的人,气质温婉长相甜美,一头及腰的如云黑发搭配上碎花长裙衬得对方就像是个堕落凡尘的仙女一样。
只是可惜了这个仙女的内心并不如她的外表那么干净。
凌言没有争夺的心,但是旁人却连他这么微不足道的存在都不想容下。
这个过一会儿凌言是等不到了,因为他被人跟牲口一样装在编织袋里边被拖到了荒郊野岭分了尸。
凌言想不明白,他到底做错了什么会被人切割成一块又一块,被丢弃得到处都是。
充沛的怨念召唤来了乌黑的、晦暗的、Yin沉的存在。
不可名状的物体粘附笼罩着编织袋。
虚空中传来问话。
【你愿意出卖你的灵魂换取重来一次的机会吗?】
成了灵魂体的凌言没有回答,反倒是维持着阿飘的样态跟在韩阳身边,旁观对方跟那个女人幸福和美地过了一辈子。
整整六十年,凌言就这么冷眼旁观着,一言不发。
韩阳病逝的那天,凌言冷不丁开口,“你还在吗?”
【我一直都在。】
“我什么都给你,但唯独一样你不可以再夺走了。”
【什么?】
“那就是我的那张脸,请还给我。”
【如你所愿,你的灵魂归我,你的美貌我永不收回。】
凌言被烙上了形似彼岸花的归属印记。
归属于那个名为zero的不知名无形体所有。
凌言用漫长的阿飘生涯明白了一个道理:长得好看的人,命,总是好的。
而他为了活得好命,出卖了灵魂,以后将会一直好看下去。
此时此刻,少年凌言看向韩阳,眼底的光彻底熄灭了。
也不过如此么……
所以他以前为什么会这么喜欢他?
【走吧,我不喜欢回头看。】
一阵风吹过,扬起少年单薄的衣角。
明媚的目光下一刻变得呆滞又木讷。
韩阳一步步走向少年,小心翼翼地伸出手触碰着对方。
“我叫韩阳,你叫什么?”
少年迷惑地偏过头,微蹙着眉,还是弱声弱气地回应:“凌言。”
青染是秦风楼里的红牌,风情万种名声响彻京畿,算是京城里边的一朵娇花。
只可惜,这朵花太俗,没得甚么清高自持,一点朱唇千人尝,一张玉臂万人枕。
来者不拒不论高低贵贱只要给钱他就接,钱给得够多,他便脱下衣服任君采撷,就连有某些特殊爱好的恩客他也不会推拒……
据传,青染曾经答应过一对兄弟玩双龙。
一夜风流,青染本人倒是没事,那兄弟俩却让人给横着抬出去了,险些没有Jing尽人亡。
经此一事,京中人由对青染的样貌转而开始对青染的床技议论纷纷。
年方十八不知礼义廉耻为何物,青染sao得坦荡,也sao得没有底线。
京中的男人们为之神魂颠倒,但京中让青染给勾走了自家男人魂儿的女人们却整天扎着稻草人咒青染早死早超生。
不过,青染始终顶着这风尘俗名活得好好的。
【别玩得太过分,人类的体能极限……你尽量别突破。】
凌言一把将衣衫拉扯下来引得春光乍泄,捡过眉笔朝向空中举过去,眨了眨眼暗送秋波,“你帮我画完,我就听你的。”尾音勾人,魅惑娇气。
空间一瞬扭曲,乌黑的触手突兀出现,卷过眉笔,为凌言勾勒完眉形便搁置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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