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臂膀,只揽住他一人。
关律见齐昭然又疲又乏,也不去做那档子事儿,双手打了沐浴露去按摩他的肩颈,腰身,ru头与肚脐,细碎的吻还留在他的发间,眉眼与胸膛。
齐昭然突然想起自己买的一小束马蹄花,回头问深拥着他的关律,你知道我为什么买马蹄花吗?
关律说,它很漂亮?
齐昭然等着水流漫过膝间,轻声说,因为白色的马蹄花是终生不渝,永结同心。
齐昭然的钱只够买那么一小束,所以他不奢求终生与永结,只渴望不渝与同心。
22
天色还擦黑,齐昭然摸了摸对方的被窝,已经凉的透彻,才半梦半醒地睁了睁眼,愣着看了半晌天花板。
见床边已经摆了一套舒适的灰色长袖连帽衫和运动长裤,就不怎么客气地穿到身上。发现宽大才反应过来应当是关律以前的衣服。
“挺合适的。”关律靠在旋转楼梯的扶手上,看着齐昭然摇摇晃晃地下了楼:“原来家里的几箱衣服我都搁到这边算是没白拿。”
“几点了?”齐昭然伸了个懒腰,背过身去打了个哈欠,发现关律已经把自己昨天买的花插在客厅的一株白色花瓶里。
“六点,再过五十多分钟有海边日出,要去看吗?”
“去。”
齐昭然看着关律蹲下帮自己挽好裤腿又回厨房端出来已经盛好的麦片粥,喊自己去吃饭。
“你去哪儿?”齐昭然从盘子里拿出吐司抹好果酱,就见关律摘了厨房回屋。
“拿衣服。”关律的声音隔着房间的门板传过来,听着不太真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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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方冬天海边很冷,但也很漂亮。”关律有些夸张地拿了两件羽绒大衣和厚裤子,在沙发上摊开:“你先套上这个保暖内衣,这个毛衣好像有点儿薄,我再去找找……”
齐昭然倒是没被人这么关照过,见关律在沙发边上自己嘟嘟囔囔半天,自己低头喝自己的粥。
“这个还行,棉袜子我没找到,这个毛线的你穿两双吧。”
齐昭然也没什么异议,自己安安静静喝完粥去把碗涮了。
“你怎么把东西都搬过来了?你以后在这儿住吗?”
“不是,那边装修呢。”关律笑了笑。
齐昭然见关律笑得一脸神游,自己也没发表什么看法,不知道他好端端地怎么想起来装修了。
“走,再晚就赶不上了。”
齐昭然被撺掇得捂成了一只熊,回头看关律不过套了件宽大的羽绒服,心里头不禁抱不平,却也不想把关律亲手帮他套上的衣服一件一件脱了。
到了海岸才觉着冷,海边虽然没下雪,夜里的温度也达到零度以下,海滩上的沙子带着冰渣子的粗砺,沿海的海面上飘着碎冰,天空从钴蓝色的昏沉中醒来,天与海在昼夜的边际交合,孕育出磅礴的朝阳。
齐昭然才知道,每一次日出都如同新生命诞生那样壮阔。
关律领着齐昭然上了岸板,海风咸shi冷硬,如同一块干了的chaoshi毛巾打在脸上,避之不及。
“以后有想考的学校吗?”
“没有。”
“那想去的地方呢?”
“没有。”
齐昭然的旁边没了声音,回头看才发现关律沿着岸板已经坐了下来,海底略过一片深色,应当是有鱼经行。
“也没有理想,没有目标。”齐昭然面朝大海,眯着眼睛看已经升起的太阳,面色被金色笼罩,脸颊轮廓如同海岸线般自然而俊朗,长长的眼睫垂下来,像是接受什么神圣的洗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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