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听了却那么难过,难过到,觉得自己的存在就是错误,拖累他的哥哥,影响他的哥哥。
唐蔓是学心理学的,太擅长抓住方牧也的脆弱点了,并且毫不留情,毫不留痕迹地去戳破,又狠又准。
方牧也失了神一般,他不自主地喃喃道:“哥哥……没有这样,说过我……”
“我说过了,因为你哥哥人太好了,他不想伤害你,你也不能一直这么粘着他。”唐蔓用笔轻轻敲了敲桌面,“好了,上课了,你已经给你哥哥造成了那么多麻烦,就听话一点,好好看书。”
要伤害方牧也实在是一件不费吹灰之力的事,只要轻轻戳他一下,他就会惊慌地开始自我怀疑和否定,整个人陷入到无止境的挫败和难过之中去。
尾巴沉沉地垂在椅子旁,两只耳朵也无力地耷拉在脑袋上,方牧也低着头翻开书,很小心地用袖子擦了擦眼角。
唐蔓看了他一眼,然后淡淡地把目光移回课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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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的时候,唐蔓布置了几道题给方牧也做,然后下了楼。
刘姨还在做午饭,她看到唐蔓进了厨房,问:“唐老师,今天结束得那么早啊?我菜都还没做完。”
“没有,牧也在做题,我就下来看看。”唐蔓直接取了一件围裙戴上,“我帮您吧。”
“不用了不用了,哪能让你干这事儿啊。”刘姨连忙拒绝,“你是来教牧也学习的,这些事我来做就行。”
“没事儿。”唐蔓笑着拿过菜去洗,“能帮就帮一点了,我还想请您教我做菜呢。”
“对了,秦弋好像不太爱吃芹菜?我上次看他都没怎么吃那盘芹菜。”她边洗菜边问刘姨,口吻竟有几分女主人的味道,“不过他好像挺喜欢吃茄子的,以后可以经常做。”
“啊……是的……”刘姨用围裙擦着手,有些不明所以地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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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的时候,因为唐蔓有事,所以没有留下来吃晚饭。
秦弋回家的时候,方牧也还在楼上,他正换好鞋准备上楼,就见刘姨从厨房出来,叫住他:“弋弋,我有话跟你说。”
“怎么了刘姨?”秦弋停下脚。
“我觉得那个唐老师……”刘姨难得有些犹豫,“怪怪的。”
秦弋皱起眉:“什么意思?”
“你别怪我多嘴啊,我就是有这种感觉。”刘姨说,“我看牧也跟她在一起吃饭的时候,总是很小心,也不说话,有时候菜都不敢夹,都是我夹到他碗里他才吃的。”
“虽然唐老师人很好,还帮我洗菜什么的,但是我觉得,还是要以牧也的心情为主,我老觉得他不开心,像是憋着什么事儿。你说啊,这没开始上课之前,牧也一直好好的,但是现在总有点不对劲,我也不清楚原因,你要不好好问问牧也?”
“行,我知道了,辛苦了刘姨。”秦弋点点头。
秦弋一步一步地往楼上走,脸色有些严肃,他每天都会向唐蔓过问方牧也的状态,唐蔓也都说方牧也很乖,很配合,可是秦弋也一直感觉到,自从开始上课,方牧也似乎就变得有些心事重重的样子了。
秦弋猜想可能是因为唐蔓的教学进度有些快,让方牧也觉得吃力跟不上了,除了这个原因,秦弋想不到别的理由,要么就是方牧也实在不想学习,或者对老师的恐惧感还没有消除,两个人还没有磨合好,这也不是没可能。
“方牧也?”秦弋敲敲玩具房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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