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责任地说,当年的事只有庄教授和师母有发言权,”戚容晟静默片刻,慢慢回答道,“我母亲确实加入过庄教授的实验,这是我们目前得到唯一确切的信息,但除了他们,谁都不了解我母亲的加入是为了什么。”
“容家做的最好的是经商,我母亲是容家的大小姐也是唯一继承人,一向深居简出处理公司事务。”说起母亲时戚容晟的神情温柔了许多,“而戚先生,姑且叫他戚先生,与我母亲刚结婚那会儿只是研究总局分部的副部长,后来才步步青云,坐到了总局局长的位置。”
“他们几乎没什么感情可言。戚先生每天在外应酬,而我母亲身体不太好,总因为一些不痛不痒的小病症在家中静养,所以小时候我经常在家中陪着她。”
“我们当年住的房子就是现在的老宅,其实是容家的房产,”戚容晟神情渐冷,庄芜忙握住他的手安抚他的情绪,“我没事,不过在我母亲去世以后,新夫人不断的局面让我实在无法忍受。还好那时候我已经在国外,不需要直面那些恶心的面孔。”
“现在说起这些,我好像能很平静很冷血地讲述,只是当年造成的伤害是弥补不了的,”戚容晟拍了拍庄芜的头,“好啦小朋友,没必要为当年的戚容晟难过。”
“我不管,”庄芜噘起的嘴唇能挂个二两油瓶,二话不说扑进了戚容晟怀里,“那我给现在的戚哥哥一个抱抱总可以吧?”
“啪啪啪,我插一句,”李文面无表情地鼓掌,“在这么温情的时刻,我应该在车底。”
“言归正传啊,既然张有成想调查,就说明他们肯定得到了什么消息,正确与否暂且不论,就算他证明了这其中有什么秘辛,难道他还能用这条当事人通通不在的过时新闻威胁到谁吗?”
“张有成这个人,是个笑面狐狸,”庄芜不好意思地坐起来,随手抓了抓被他蹭乱的头发,“我在基地的第三年,他被调过来任副局。第一次见他,他那个笑容就让我特别不舒服,眼神飘忽好像时时刻刻都在观察,典型的小人上位的潜在自卑心理。”
“最重要的是,他一调过来,跟我关系最好的研究员就莫名其妙地被调到了其他区,换过来一个特别古板不苟言笑的,我每天对着那张死鱼脸都快无聊死了。”
“笑面狐狸说的有道理,”李文赞同道,“就之前在公寓里撞见他那回,眼珠子转得很快,一把年纪了动作比我还快。”
“那是你好吃懒做不运动,”戚容晟冷酷无情地揭穿道,“他是戚老头提拔上来的,像他们这种从下面突然提升很快的人,通常分为两种。一种有足够强大的后台,另一种则是傀儡。”
“戚老头是前者,他傍上了容家这棵大树。张有成是后者,是戚老头安排在总局牵制我同时能帮他传话的一个‘长辈’。”
“不过有一点李文提醒了我,”戚容晟敲了敲桌面,“他已经是总局的局长,费尽心思地调查当年的事,如果能得到结果,那么他要拿着结果去找戚老头叫板吗?”
“在一个退位的老局长那里他得不到什么,我猜,他准备的这一切是为了我。”
李文不解道:“你是他的下级,他没事针对你干什么?”
“如果我转正了呢?”戚容晟冷冷一笑,“那么我将是他,最大的威胁。”
作者有话说:
更不更新都莫得人看,也莫得评论,心灰意冷我走了,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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