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西里尔，放开我。”霍克红着脸推了一下他的胳膊：“她们都在看我们！”

    西里尔嘻嘻笑着掐住他的腰，把他微微抱起来转了一圈，才说：“好吧。”

    霍克红着脸从他怀里钻出来，西里尔把土豆泥都扔进他的怀里，笑嘻嘻地说：“我去要蜂蜜饼吃。”

    霍克坐到沙发上，慢慢地品尝了一口土豆泥。

    安娜坐到他旁边，小声说：“今天晚上下了雨，我想妈妈又要叫我们去她屋子里做晚祷了。”

    霍克眨眨眼，不很在意地说：“夫人在意你们总是好的。”

    “我可不这么觉得。”安妮哼了一声：“女教师就要给我们上课了……走着瞧吧。”

    出乎霍克的意料，夫人居然叫他一起参与晚祷。

    他站在西里尔旁边，面无表情地听着夫人的念叨。

    当听到夫人说“从今天晚上起唐妮小姐为你们读圣经”起，几个孩子不约而同地交换了眼神。

    “尤其是你，”夫人严厉地指着霍克：“你可不要做梦我会一直把你养在这儿，要是你不够循规蹈矩，明年我就送你去念堂区学校。”

    “听说堂区学校里允许用藤条打学生。”夫人的眼睛危险地眯了起来：“虽然没有板子打得疼，也能给你紧紧皮……”

    “可是妈妈。”西里尔皱起了眉头：　“你把霍克送出去念堂区学校，爸爸一定会说你的。”

    “我不同意把霍克送到那儿去，妈妈。”瓦梯尼格外严肃地说：“这太不体面了。”

    “怎么。”夫人哼了一声：“堂区学校一个月也得12个布特，那都是闪闪发亮的铜币。一年下来也有一里拉了。”

    “妈妈！”瓦梯尼气恼的喊道“我一个月的收入是两百里拉呀！”

    “哦，得了，你也快要结婚了……”夫人挑剔地打量了他一眼，用高高在上的口气继续说：“他又不是我们家的人，总不能一直带在这儿，你弟弟明年也要请家庭教师了，又是一笔开支……”

    瓦梯尼很不赞同地看着她。

    “好吧，好吧。”夫人叹了一口气，揪着床单说道：“但是明年必须送他去修道院学校！他父亲就是个牧师，如果不是勾引了你们的姑姑……”

    她恶狠狠地盯着霍克说：“我可绝不许你带坏了安妮和安娜！”

    两个妹妹对视一眼，都不太敢出声。

    瓦梯尼皱皱眉头，但是没有说话，西里尔微微侧了一下身子，挡住母亲的视线，指天誓日地说：“妈妈，你放心吧，我会好好看着他的！”

    “好孩子。”夫人的眼神从他的面容掠过，很快柔和了起来，她瞟了一眼墙上的钟，放柔了语气说：“去睡吧，快去睡，现在已经很晚了。瓦梯尼，你留下一会儿，我有话和你说……”

    西里尔拉着霍克走到了房间里，把他带到自己怀里：“我们就要分开了。”

    “还有好几个月呢。”霍克安慰他：“夫人能允许我去做牧师我已经很意外了，我一直以为她打算把我养到十六岁就赶出家门呢。”

    西里尔把头蹭在他的肩膀上，轻轻叹了口气，在他的耳边说：“今天晚上我们一起睡吧？”

    霍克呼噜了一下他头上的软毛，把他放在自己腰上的手拿开：“不行，明天唐妮小姐要给我们上早课……准会有人来敲门。”

    “我到时候再把你松开，你跑到你床上不就行了？”西里尔哼哼唧唧地把他重新往怀里拽。

    “……你每次都像牛皮糖一样缠着我，拽都拽不开……”霍克毫不心软地挪开了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