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夜坐在床边没出声,看着床上人的模样,心里那点无名火倒是慢慢散了几分。不过,殷默侧着身子蜷曲在床边,是看不见迟夜的神色的,更何况他微皱着眉头像是很不舒服的样子,连嘴唇也抿成一条线,脖颈间有没散干净的薄汗。这个姿势,红彤彤的脸颊是遮不住的,腰间男人大力握出来的青紫在白皙的皮肤上显得格外刺眼,紫得发黑的屁股更是直接暴露在迟夜眼底,隐约能看到tunrou间红肿的小xue。
殷默赤身裸体的,身上的汗渐渐散去,带走了身上的温度,倏地打了个冷战,寒毛竖起。他想钻进被子里,或者能抱住双腿,这样也会暖和很多,只不过,虽然看不见迟夜,殷默还是不敢大动作。脚趾不自觉地蜷曲两下,一副自我保护的姿态。
迟夜目光流转,倒是什么都没说,只是起身来到床头,把殷默揽在自己怀里,给人找了个舒适的位置,才伸手去解那根皮带。殷默仍是闭着眼,任由迟夜动作,只不过呼吸却是急促了几分。没几下,便能感觉到手腕上轻松了几分,但是无奈双臂都有些麻了,一时间也没法做什么大动作,倒是迟夜很有经验地给人按摩起来,连xue位都找准了。
这不是第一次了。殷默小时候走路总不稳,容易摔跤,迟夜就给人把手绑了起来,逼着他每天绕着别墅跑十圈。一开始自然是摔得厉害,连着好几天,不说满是红痕的手腕,小殷默连膝盖都是带着血痂的,可迟夜只淡淡吩咐家庭医生给人用最好的药,自己亲手给殷默的双臂关节做按摩,却是一天都没有免去过殷默的锻炼。后来,也许是摔得多了,殷默竟然也可以不摔跤跑完十圈了。这么多年来,迟夜越来越少亲自给殷默做按摩,手上的功夫却是一点没落下。
说起来,迟夜比殷默,也不过大了七岁。那时候殷默六七岁的样子,迟夜自己都还在上学,就能狠得下心来,逼着一个刚上小学的孩子那么训练。长大后,殷默总是在想,是不是有的人天生就这样呢?理智得过分,心冷得可怕,即便是他把他带大的,他都从来不敢有撒娇之类的举动。
殷默思绪飘远,连迟夜放开他的手都没有察觉到。
“怎么,不需要清理么?那就一直不要清理好了。” 迟夜这话把殷默的魂勾了回来,没等他回过味来便继续道,“如果明天早上我没看见你身后那张嘴该含着的东西,后果你是知道的。”
殷默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迟夜刚才恐怕是让他自己去浴室清理身体里的东西,只不过自己走神,错过了这个机会。迟夜不是每次都会留在里面的,更多的时候他会选择带安全套,这样在结束之后,殷默可以不用去浴室,迟夜也就可以直接搂着人睡觉了。像今天这样,留在身体里却不许清理,虽然不是没有过,但殷默确实有段日子没遇上过了。
侧眸瞧去,时针已经往十滑去,按照迟夜给殷默安排的作息表来说,他该去睡觉了。只不过,这个睡觉,可不是回自己卧室,而是睡在迟夜床边的地毯上。
殷默磨蹭着下了床,努力控制着自己的动作,生怕身后漏出一点东西——那今晚都不用想着能睡觉了。他小心翼翼地跪地,爬行,忍着疼夹紧小xue,伸长了身子从衣柜最下层取出一块一米见方的毯子,爬回来铺在迟夜床头。此时迟夜已经上床了,但是手边放了一件浴袍,见殷默过来了,便把浴袍扔在地上。
“七点半。”
话音刚落,迟夜便遥控关了屋里的灯,不再管殷默,自己睡下了。
殷默连一句话都来不及说,只好百般小心控制着动作,侧身蜷曲在质感极好的小毯子上,身上盖了迟夜的浴袍,上面还有淡淡的薄荷沐浴ye的味道。
七点半,也就是说,殷默至少要七点醒来,爬上床,用嘴伺候迟夜到他醒来。然后要伺候迟夜洗漱,虽然迟夜一贯没什么多余的讲究,殷默只需要跪在浴室就够了。再之后,迟夜会下楼用早饭,殷默需要配迟夜用餐,然后迟夜上班,殷默才可以放松几分。如果是双休的话,迟夜会多拿出一个小时晨练,并且大多数情况下并不会去公司,那殷默就只能随时听迟夜的吩咐,一般情况下是在书房帮他整理文件,偶尔泡点茶送上去。
殷默在别墅能做的事情,掰着手指头数也不过那么些,早就像机器一样被固定好了,除非迟夜有什么想法,否则永远都是那样刻板的作息。即便迟夜来了兴致,带着殷默去公司,对他来说,也不过是换了个牢笼,没什么差别。所以殷默喜欢去学校,哪怕学校食堂的饭菜并不怎么可口,宿舍的床也并不怎么舒服,但至少,他可以自由安排时间。
可惜,“自由”,在迟夜这里,从来都是需要加上条条框框的。曾经,殷默因为“自由”被迟夜狠狠罚了一顿,他笑着对满身是血的殷默说:“一个人的绝对自由是疯狂,我是不会让我的小默陷入疯狂的。”
后来,他便再不提“自由”二字。不提,他至少可以走出地下室,提了,便是无休止的软禁和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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