糜艳的气息还没有完全散去,日正中天,宫殿锦榻上的人似乎还醉在温柔乡里不肯出来,日光一照,那俊逸深刻的眉眼有种莫名的柔和。
“皇上,已是未时,该起身了。”这个时候敢来打扰的,除了皇上身边当红的大太监张延之外,便也无二人了。
他就在床榻外候着,穿一身深靛衣裳,因为年纪原因身形有些佝偻,姿态很是恭敬地垂着眼睛。
里面的人显然被方才那一声所惊动,皱着眉头睁开眼睛又闭上,然后随意用手覆在双眼上。
张口刚想说什么,似乎又在蓦然间想到了什么,快速的放下手睁开眼在床榻内扫视了一圈。。
然而榻上别无其他,只他一人。
“昨夜……昨日皇宫里可有来过哪家的公子?”后宫里经常有命妇出入皇后宫中,身旁也常带着自家儿女,这并不奇怪,谢子钦蹙眉努力回忆昨夜的事情,“是长得很好的那种,看着干净,年纪不大,十六七左右,有没有?”
“昨日十五,皇后娘娘在佛殿为大皇子祈福礼佛,并未召见命妇,亦无任何公子入宫。”
早已是人Jing的张延哪里看不出皇上的心思,自他一进来,一见着糜乱的景象便心下了然,这何况昨夜那动静确实不小。
只是没想到那人竟然一早就跑了。
听了张延的话,掀了帐幔走出来的谢子钦凝起了眉头,低声自语:“那会是谁?”
见皇上如今一副失魂落魄又心烦气躁的模样,明显是对昨夜的小公子上了心,于是张延提议道:“不如皇上把人画下来,奴才让人去找找,既然来了肯定有人见过,定然是能找到的。”
但是谢子钦却没有答应。
这个办法他怎么可能没想到,只是每次他要去想那美人模样的时候,脑中总是一片模糊,似乎能看到,但是又看不清,如雾里看花一般。
按了按因醉酒还有些疼的额角,想起刚才那个旖旎的梦,那梦中人他现在也记不清了,只记得和昨晚一样,娇气的小公子眼角挂着泪,哭着求他停下。
应该是很疼的,他昨夜就知道,可是就是不想停下,他想听他哭,听他求饶,看他流泪到眼角泛红,却又只能被迫忍受。
但是现在他有些后悔了。
人是早就不见了的,很明显对方不想留下,那小公子昨晚哭那么厉害,现在心里肯定委屈,再说自己当时手下没个轻重,肯定伤着了他。
这般事他定然是羞于对外人提的,只能一个人憋在心里,悄悄回去藏着掖着,还得小心着不让人发现。
只要一想起小公子受这些委屈,谢子钦就不能不担心。
但纵算是再不甘不愿,谢子钦也别无他法,现在只能慢慢找。
为谢子钦更衣之后,见诸事已毕,张延这才开口将早就准备好的话拿出来:“今日天气倒是不错,不过昨夜风寒,辰时皇后那边便传消息来说大皇子又病了,皇上要不要去瞧瞧?”
谢子钦不置可否,只淡淡的问:“皇后呢?”
“娘娘一直在照顾大皇子,不曾离身片刻,到底是自己骨rou。”
但是这句如论慈母的话却只换来谢子钦冷然一笑:“既然皇后照顾如此周到,那朕不去也罢。”
深知过犹不及,适可而止,见事已至此,谢子钦态度又如此明显,张延也就没有再劝下去。
随意扫视了一眼殿内,谢子钦理了理袍袖,转身准备离开时,却脚步一顿,发现了地上的一块玉佩。
*
窗牖闭,唯雕花处泄露点点日光,值是东风,氤氲袅袅的水雾也挡不住屋内一派好春光。
一座织锦浮雕屏风摆放在屋子的正中央,水墨兰草图,轻锦似绡纱,隐隐约约映出里面如亭亭莲荷的修长身影,恰到好处的纤细,光影勾勒间,剪影微动,总疑心那人就是那画中风景。
单薄的衣衫滑落,逶迤于地,那人修长的剪影就映在屏风墨兰中,袅袅婷婷,腰肢似是不盈一握,单单一个简单的背影,便足以勾人心魂。
满身的痕迹十分清晰,甚至可以说是触目惊心,全身上下是真的没有一处被放过,甚至连脚背上都布满了令人羞/耻的绯色斑/驳。
越看下去程锦之便越加羞愤难堪,越是忍不住下意识回忆起昨晚的细节——他的耳语,他的调笑,他的cu/暴,他的强/迫,他所带给他的疼痛,无一不让程锦之害怕。
迫切的想要洗去这一身屈/辱的痕迹,程锦之将自己全身都浸在热水中,任水灼红了皮肤,即便是痛也不愿起身。
须臾,他眼里闪现出犹疑难堪之色,水面涟漪微漾,而水下,他正忍着心中反感慢慢将手伸向yin/秘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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