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醒来的程锦之见到这个画面也是一惊,心中悸然,李嬷嬷却依旧站着,十分自然的开口:“药已经煎好了,公子起来喝了吧。”
身上还十分不舒服,程锦之坐起来将苦涩的药汁一饮而尽,草药浓郁的味道还未散开,那边李嬷嬷又端了一碗东西递到程锦之面前。
“这……”
“是血燕窝,夫人特意让老奴拿来给公子补补血气的。”
太过反常的一切让程锦之心里更加不安起来,为什么忽然对他这么好?好到让他害怕。
等到如鲠在喉的喝完那碗燕窝之后,李嬷嬷再次离开。
房间再度恢复安静,程锦之睁着眼睛躺在床上万分忐忑,却怎么也想不通其中关窍。
出身卑微的母亲已经故去多年,他只是这程府里可有可无的一个闲人,被人遗忘了这么多年,为什么会忽然得见天日?
这一夜注定无法安眠,辗转半夜时分他才迷迷糊糊的睡过去。
翌日清晨侍女过来服侍洗漱更衣时,唤了许久也不见里面的人有动静,觉得有些不对劲,遂急忙请了李嬷嬷过来,这才发现小公子竟是病得起不了身了。
床上躺着的人已经烧得面色通红,额间沁出了细密的汗珠,Jing致的眉眼显出几分荏弱来,李嬷嬷心中暗道一句好模样,不动声色:“请大夫了吗?”
“嬷嬷放心,已经让人去请了。”有人立刻回答。
虽说大夫还没到,但现在就这样眼看着也不是办法,李嬷嬷吩咐:“快去打些冷水来,再拿一方干净的绢帕过来。”
有手脚伶俐的侍女很快按吩咐办好,李嬷嬷打shi了绢帕给程锦之擦脸,一直顺着额头往下,又将他领口扯开了些,想要擦一擦程锦之身上的汗。
手却蓦然顿住,视线就这样凝在那片原本该是雪白的皮肤上。
“李嬷嬷,大夫来了。”
外面有人的声音打断了李嬷嬷的思绪,回过神时大夫已经到了屋内,她随手把人领口掩好,后起身让开了些。
大夫诊脉时李嬷嬷一直若有所思的沉默,直到对方伸手去扯开程锦之的衣领。
大夫在看到隐藏在衣衫下的那翻景象之后也是愣住了,李嬷嬷这才趁着机会问:“小公子这到底是什么病,身上的印子又是怎么回事,难不成是被哪些不干净的蛇虫鼠蚁给咬了蛰了?”
大夫手上一颤,只见被扯开的领口下,那被迫露出的脖颈上赫然便是层叠的红痕,很大一片,而且有的还有明显的牙印,在细腻的肌肤上就显得格外明显,李嬷嬷口中的蛇虫鼠蚁显然只是不好言说试探的借口。
大夫没有直接回答,只是和李嬷嬷一个微妙的对视。
也算是身经百事的李嬷嬷瞬间懂了其中含义,于是眼神瞬间一变,看程锦之的神色带了几分Yin冷,在昏暗的烛光下万分鸷人。
不过瞬间她脸色又是一变,笑着对大夫说:“不过是发热罢了,小灾小病的,无甚大事,当真是劳烦大夫这一趟了。”
一边说还一边从袖口掏出一袋银子递过去,大夫很快明白了其中意思,也不推辞,大大方方的收下之后顺着李嬷嬷的话说了两句,丝毫不提自己所看到的异常。
直到大夫离开,李嬷嬷的脸色立马一变,声音冷得如毒蝎:“去请夫人过来。”
此刻躺在床上昏迷的人还不知道,自己正处于何种不堪境地。
因为高热的原因程锦之睡得很不好受,全身忽冷忽热的,朦胧间隐约听到一声尖厉的怒喝,刺耳,那个“滚”字刚落下,又有瓷器碎裂的尖锐声响起。
被吵得受不了的程锦之刚勉强睁开眼,暗淡的烛光下只看到屋内仅有的两道人影,他还没有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一杯冰冷的茶水就迎面泼了过来,他根本躲不开,只愣着。
随即程夫人将手中的空了的茶杯再次扔在地上,瞬间摔得四分五裂。
被淋个正着,不明所以的程锦之冷得一颤,哑着嗓子刚要开口询问到底怎么回事,程夫人尖利暴怒的声音先一步打断了他。
“怎么回事?!谁干的,你自己说谁干的!”
“我……”勉强撑起虚弱乏力的身体,忍着身上的难受,小声艰难道,“我不明白做错了什么,夫人您是什么意思?”
程夫人怒容依旧,不见丝毫缓解之色,瞥开了视线,似乎眼前有什么肮脏龌龊至极的东西会污了她的眼一般。
开口的是一直站在她身边的李嬷嬷:“小公子,您身上这些不干净的痕迹,到底是怎么来的?还不赶快如实告知夫人。”
瞬间,程锦之瞳孔一缩,全身僵住,面色比之前更要白上三分,可以说是已经血色全无,他脑子一片空白,好半天就愣着不知该作何反应。
还是被发现了。
无从辩解,他下意识攥紧了手心,却依旧是半字难出。
被一个男人凌/?/辱这样的事情,叫同是男子的他如何说得出口?这样荒唐的事,说出去哪里不是耻辱?反倒叫人笑话厌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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