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而低头上弦取音,装作不经意问道:“公子怎么想起来听这首曲子了?”
“我也是听载我的船家说的,表面咏蝶实则抒情,据说也是烟花女子与书生的故事,卿尘姑娘不觉得这曲子与你我此情此景极为相似吗?”
“那公子可就错了,”卿尘轻轻一笑,“曲子里的书生可是高中了进士,两人蝶钗定情,却终是余生错付。”
那话里意思很明显,人家最起码是个进士,你却只是个花天酒地的登徒浪子。
苏岑浑然不觉,调笑道:“你跟了我我总不会错付了美人的。”
卿尘懒得再与这人纠缠,按弦取调,一曲缠绵哀婉之音自弦上跃然而出。
苏岑端起茶杯呷了一口,伴着琴音轻扣桌面。
不消一会儿功夫,只听一声钝响,苏岑已趴在桌上人事不知。
曲伶儿立即上前一步:“你对他做了什么?!”
琵琶声戛然而止,“只是睡着了而已,”卿尘冲曲伶儿一笑,“伶儿,你果然还活着。”
第70章 度势
“小红……”曲伶儿皱了皱眉,还没等再开口,一截水袖已逼至眼前,腰身后折,曲伶儿慌乱躲开,怒喝:“你干嘛?!”
卿尘杏目一瞪:“说过多少次了,不许叫我小红!”
“不叫你小红我叫你什么?”曲伶儿委屈,“难道跟他们一样喊你卿尘姑娘?”
“叫什么都好,就是不能叫小红!”
“小红多好听,”曲伶儿小声嘟囔一句,自己拖了张凳子坐下来,“你怎么到扬州来了?”
卿尘一甩袖子大大咧咧往椅子上一坐,“你走了后暗门出了好多事,北方局势紧张,好多人都撤回来了。这些日子你不在暗门不知道,前阵子埋伏在突厥军里的人暴露了,死门的人近乎全军覆没,连带着长安城里好几个暗哨都被捣毁了。北边不太平,师父就让我转移到这里来了。”
曲伶儿低头揉了揉鼻子,没好意思说当初那事他也有掺和,只道:“那你们还好吗?你,韩书还有师父都好吗?”
“你还知道记挂我们?”卿尘不轻不重瞪了曲伶儿一眼,“你当初一走了之,我们都以为你死了,你看看我这双眼,都快为你哭瞎了,韩书一连几个月日日去那个悬崖边坐着喝酒,每每都喝的烂醉如泥,要不是师父把他支出来如今大概还泡在酒坛子里呢。你倒好,活着也不知道回来打声招呼,让我们白白伤心这么久。”
曲伶儿咬了咬唇,他、韩书还有小红都是师父带大的,自小感情深厚,若不是情非得已他也绝不会叛出暗门,舍他们而去。
“师父也想你,虽然他不说,但我好几次看见他大半夜在外面踱步,不停地叹气。”
“师父他……”曲伶儿暗自低下了头,师父该是第一个发现他没死的人,当初在长安城时就借那个黑衣人之口给他传递消息,但小红和韩书都不知道他的事,师父应该没再把他活着的消息透露给其他人。
师父叹气是在叹些什么呢?叹他闯下的滔天罪祸?还是叹他们所有人前途未卜?
“哎,”卿尘拿了个桌上的蜜饯扔他,“你当初是怎么活下来的,那么多人都看见你从崖上跳下去了,千丈悬崖,摔下去骨头渣都不剩了,难道你会飞不成?”
曲伶儿挑眉一笑:“暗门追杀我,我逃到天涯海角他们也能找上我,我只能让他们以为我死了才有可能逃出生天。我早就在崖壁上楔了两根长木,等人都走了才从崖壁上爬上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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