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拾夕对淳勤展露得体的微笑,“淳总不饿也没关系,我们公司有二十四小时提供的各色点心茶水,缪总还特意为大家布置了休息室,听闻淳总爱玩些游戏,我们都有准备。”
淳勤不情不愿地被带到彼光的员工休息健身区,这一处除了先前童拾夕呆过的休息间,还划分了不同的主题房间。
小王和梁秘书去员工食堂,沈正行打算跟着去,被童拾夕充满善意地喊了回来:“正行哥,不一起吗。”
沈正行怕,她就不怕嘛。两个牛高马大的男人打起来,万一误伤她怎么办?
四人坐在麻将桌上,画面一时十分违和。什么职场Jing英衣服都来不及换就被迫下岗打麻将的欢快画面啊。
缪相安问她:“没问题吧。”
她和沈正行相视一笑,她道:“领我入门的师傅在场,我肯定不能给他丢人。”
她在宁垣收租那几年,在一干叔叔婶婶里面打得最好的,居然是个年轻小伙子,刚开始还好,见沈正行不让长辈,他们输的太惨,大家便不爱和他打。
童拾夕每回去收租,都要看他打上几圈,仰慕他的技术许久。没人和沈正行打,她就来,边学边打,和他拜师学艺。他读大学的学费,有不少是从她手里赢来的。
缪相安乜眼看沈正行,转而和她道:“不如玩扑克?”
“缪舅舅,我们四个人打麻将正好呀。”她看了一眼淳勤,对方学习态度端正,和沈正行探讨麻将的打法,“入乡随俗,国粹不好吗。”
麻将机开始运作,童拾夕手气好得出奇,和沈正行比起来不遑多让,他道:“小夕这几年没少练吧,绝对已经出师了。”
“哈哈......”童拾夕含蓄地笑了两声,再次截胡了沈正行的牌,“我好像又可以了呢。”
童拾夕的上家是缪相安,要是最初她可能会觉得是他菜,一局没赢,还总喜欢给她送牌,每局摊开的牌都毫无规律。只有一局她手里的牌是在烂得厉害,看她神色不佳,他没放水理所应当就赢了。
沈正行和她一块儿笑,“小夕,你和缪总,今天联手是要把我们‘杀’得片甲不留吗?”
缪相安眼皮都没抬,“是她厉害。”
童拾夕得出结论,自己就是缪舅舅养的一条好狗啊。她道:“今天手气好,就当老天爷非得赏我一天好运吧。”
淳勤反射弧巨长,忽然问沈正行和童拾夕:“你俩是老相识?”
童拾夕敬佩地看着沈正行这位反向带上司的男妈妈。沈正行停下手中长城的搭建,恭敬地回复:“是的,小夕就是我曾经说过的,资助过我家的女孩。”
淳勤完全想不起来沈正行有提过这个,他不再问了。
缪相安似乎对此兴趣,出牌的动作不缓,Cao着长辈的口吻问他:“既然是恩人,为什么会长时间没有联系?”
童拾夕觉得自己这边也不是什么简单的事情,抱着的大腿太会冷场怎么办?
沈正行苦笑着向她赔罪:“缪总说得对,虽然没有一天会忘记你,但我还是没能厚着脸皮每天亲自问候,你的事情我都是从我爸那里了解的。我都不知道今天会在彼光遇见你。”
“这个呀......也算一个意外,其实我也不是......”缪相安突然咳了一声,童拾夕学聪明了,话头毫无痕迹的接下去,说出的话完全换样,“我也是刚入职,没来得及告诉沈叔叔。”
沈正行道:“小夕,宁大允许你大二就在企业就职吗?”
童拾夕捂着脸,良心发疼,“兼职而已,宁大组织向来纪律松散,不管这个的。”对不起了,她亲爱的母校。
淳勤很吃惊,抓起的牌没拿稳,砸倒他最边上的一张八万,“你还在读书?”
沈正行道:“小夕才十七岁。只能说人和人的差距太大,我十七岁的时候在高三苦读,小夕已经在各处风生水起。”
“运气不错而已。”说着,她自摸一张八万,胡了。
淳勤看着自己险胜的牌,很不服气,“再来!”
童拾夕明白为啥要和淳总打牌了,这人是真的小孩子脾性。
淳勤和缪相安都不喜欢开口,热场子的任务就交给了童拾夕和沈正行。
两人聊无可聊,只能追忆了半天从前的日子。
忽然沈正行像是想到了什么,有些凝重,对童拾夕说:“我大三暑假和你在崇港逛街,遇见过一个疯女人,你还记得吗?”
童拾夕停了手里的动作,看了眼缪相安,“怎么了?”
沈正行道:“上个月,我在公司附近又遇到她,她居然还记得我,对我说她找了你很多年,想从我这里得到你的下落,我花了好大功夫才甩掉她。小夕,她能找到我,你要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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