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拾夕心头一动,“其实我也是的。我见过很多人把自身的情爱欲求看得很重,沉沦在得失之中。我不是重欲的人,我爱的人有自己的人生,他有自己的爱人,自己的家庭,我用不着去干涉的。”
话说得太多,童拾夕后知后觉稍微掩饰了一下,“我随口假设的,你不要误解。”
缪相安莫名地问她:“你看起来是,不会为了情爱迷失的人。有爱过谁吗?”
童拾夕真的很佩服他,不知道是说他有耐心,还是太八卦,对一个外表十七岁的女孩子口中的情爱感言如此在意。
可是呢,真的是因为没有外人愿意理解她眼中的情爱,平心而论她和相逸的关系,她忍不住告诉他:“当然爱过的,不过我觉得曾经的他更爱我。”
她笑得雀跃,追忆着那段真正的似水年华,“而我爱他,贪恋少年的一腔热情,总归落了下风。所以我很活该,没能和他在一起。”
两人最近的距离是一夜缠绵,此后相逸专注学业的同时,奔波于相鸿和自己母亲身边,她被童家强制性安排到崇港修养,两人都约定好了一个会有彼此的未来,所以不曾害怕什么。
金觅山就是不肯好聚好散放过她,向诗筠和她肚子里的孩子的存在曝光,被童家作为解除婚约的把柄,居然跑到童拾夕面前说她的不是,比悲剧的命运更难缠的,大概只有生活不顺还想拉你下水的人。
那时童拾夕因为楼下向诗筠不依不饶的喊话,原计划吃完饭之后安心睡一觉的,就吞了两片安眠药,灶上却还炖着童文姝送来的一锅鸡汤。
睡意来了,她就直接卷着一条被子睡在了沙发上。鸡汤的香味,让她格外安心,连多日紧张空虚的神经,都被这家独有的味道安抚至温和状态。之后的事情,她都不知道了。
她真的很活该。
自己的人生过得乱七八糟,还扯了相逸下水,睡了对方不说,还在对方最爱自己的时候,一不小心作挂了。
多年反复的梦境如chao水般,占领了她的所有黑夜。
几乎是每一晚。
偶尔是雨中,右脚脱臼的女人,抱紧背着她的青年削瘦的背,将自己遮脸的草帽,紧紧扣在了少年的头上,在摩托车的飞驰中,将哭泣的脸埋在他的背后。
更多是她濒死的那刻,她听见震耳欲聋的敲门声中,青年暴躁嘶哑呼喊着她的名字,一片黑暗中,她只能感受到自己的泪水,以及自己轻若灵魂的一句道歉的话:对不起,别哭了。
......
在她织就的一个又一个梦境中,他总会回来。
她从来不觉得相逸在她死后的第四年谈了对象拥抱崭新人生有什么过错。退一万步说,她不曾慢慢恢复上一辈子的记忆,而是直接加载完毕,她总不能用婴儿之躯抱着相逸,说我是董曦,是你刚刚死去的爱人呀!
她只是有些后怕。在她从宁英卓那里得知相逸已经结婚育子前,她想办法寄给他的信还好因为无人签收退回了她的手中。
这件事后,她少有做上辈子关于相逸的梦。
缪相安问她:“你刚刚做梦了?”
童拾夕惊诧地说:“你怎么会知道?”
“你一上车就没动静,我问你怎么了......”他笑时神容昳丽,“你说你要给我买衣服。”
“不是你啦。”见他的笑容黯淡下去,童拾夕连忙道,“梦里不是给你买的,不过我明天就会给你去买,缪总你专门去的店是哪一家,那里有你的尺码数据吗?”
缪相安没有关注过这些,“你重新给我量吧,你想买哪家就哪家。”
他表现出的样子是很相信她的眼光的,顺手还从自己的钱包里面掏出了一张黑卡,不容拒绝地塞进她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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