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难得的平静下来,水过湖面,没起涟漪,没有波澜。
方故渊原本打算卸任头牌之位,只是虞琦还不肯,虽说有七年之久了,但玉儿的叫价始终居高不下,后面的小辈还远没有玉儿这般让人惊艳。
方故渊虽然厌倦这样的日子,但好在也习以为常。
近来,故渊练了一支新舞,盈盈一握的细腰缠着一圈小铜铃,步履蹁跹中,铜铃清脆悦耳,眼眸轻抬,将那种妖娆妩媚的劲儿更上一层楼。
他穿着艳丽的轻纱,如一只斑斓的蝴蝶飘然而落。
台下有人已经在喊价了,此起彼伏的,哪怕再高,已经不太能让故渊有什么的波动了。
然而最后落价的时候,那个喊出一千两的男人,还是让故渊多看了两眼。
他站在攒动的人海外,穿着黑色暗纹云锦劲装,干净利落。身姿笔挺,气宇轩昂。
玉阁很久没见过这种人物了,况且,他的脸还有几分熟悉,这种熟悉感,故渊说不上来到底是在哪儿见过。
下台回到房间的时候,故渊换了一身衣服,点了一支雅淡的熏香,备了一壶清酒。
然而等了很久,也不见人来。
最后故渊乏了,趴倒在桌上睡着了。
醒来时,自己却好生生的躺在了床榻上,并且身上盖好了被子,这让故渊十分恍惚,若是张竹清他们,应该会叫醒自己的,而且……昨晚的恩客呢?
这样的情况属实挺诡异的,好在第二日那个男人又买下他时,总算是过来了。
故渊一边给他倒酒,一边不着痕迹的打量他,从头到脚,最后的视线落在了男人的脸上。
是真的很熟悉。
男人没有开口说话,故渊估摸着他是不喜欢调情那一套,便主动抬手解自己的衣带。
外裳滑落,男人看了他一眼,神色复杂,声音有些滞涩,说道,“不用。”
故渊不明所以,男人补充道,“不用脱,我只是来看看你。”
故渊愣了一瞬,笑道,“打干铺吗?那公子花的钱太不值了。”
男人沉默了半响,故渊拾起衣物放在一边,又给他斟酒,男人没喝,解释说,
“有公务,不宜多喝酒,上次也是临时有事,所以没有过来。”
故渊有些诧异他与自己解释,说道,“不碍事的,公子一切随意,对了,是您将我放在床上的?”
男人顿首。
气氛又安静了,故渊其实会应付这种场面,但是这个男人给他的感觉不一样,他眉头微蹙,眸色深沉,好像是有话要说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什么都没能说出来。
酒也不喝,衣服也不脱,床也不上。
故渊就只好陪着他,安静的看烛火的跳跃。
不知过了多久,男人终于开口了,声音像是从嗓子里挤出来的,低哑到不行,“小渊。”
故渊恍惚了一瞬,撑起脑袋看他,“公子…喊我什么?”
男人一直挺得板正的腰背弯了下去,深邃的眼眸里,有红色的血丝涌现,紧接着眼眶也泛红了,
“我来晚了,对不起。”
故渊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就被男人拥在了怀里,很突兀但动作还是很轻柔,似乎还有些不敢触碰。
“小渊,是我。沈狄。”
声音很沉,很重,一字一字都像是千斤的石头往心口上落,砸得生疼的。
眼泪没给任何反应的时间,直接簌簌而下。
故渊推开沈狄,泪眼模糊的去看他的脸,是的,是沈狄,坚毅的轮廓,深邃的眼睛,透着凌厉和不屈。和少时很像,他怎么会认不出来?
“沈狄。”故渊喊他,好似是在确认。
“嗯,是我。”
故渊得到这个回答便再也说不出话来,仿佛跨越了时空,闪回到在方家小院的那些日子,他们一起在梨花树前吵闹追逐,在书案上提笔画乌gui,爬到树上摘桃子……
沈狄无言的抹去他的眼泪。
过了好一会儿,故渊才恢复了平静,问他,“你家仇得报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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