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回事?”池越有点着急地问,“哥哥你怎么受伤了?”
下意识地想要把手指往后面藏,池越已然抓住了他的手指。
修长的指尖上多了好几个创可贴,浅褐色的,但明显已经被血浸透了,池越吸了吸鼻子,小心翼翼把创可贴接下来看,江渐冬的食指、中指、无名指上连起来是一道长长的口子,池越的眼眶一下子就有点shi了。
“……这是怎么回事?”池越握着江渐冬的手指问,“是宋阿姨她——”
“没有。”江渐冬打断他的话,“是我自己不小心。”
池越根本不信他的话,眼睛红彤彤地看着他:“骗子!”
“没骗你,”江渐冬把手指从他的手心里抽出去,低声解释说,“碗碎了,这是我自己不小心碰到的。”
这点江渐冬确实没骗池越,他手上的伤口确实是个意外,宋如芸再怎么生气也不可能存心伤害他。虽然,这伤口确实与宋如芸有关。
“是她生气的时候把碗摔了,我捡玻璃片的时候划到的,”江渐冬从兜里掏出新的创可贴,一边往伤口上贴一边给池越解释,他的表情淡淡的,池越却觉得心尖尖一抽一抽的疼。
“一定很疼吧。”池越的眼眶还是红的。
“不疼。”江渐冬的语气依旧淡定。
池越没再接话,小心翼翼地再次捉住了江渐冬的手,他的睫毛轻颤着,几乎马上就要落下泪来,江渐冬用手指的背面碰了碰他的手心,说:“真没事儿,不疼。”
不疼是不可能的,都说十指连心,光是看着那道长长的伤口池越就觉得自己心被揪着一起发疼,池越握着江渐冬的手指,自己的手颤抖着根本不敢去碰他,江渐冬轻轻叹一口气,另一只手搭在池越的肩膀上。
“没事儿,”江渐冬说,“就是看着严重点,伤口很浅,很快就好了。”
江渐冬不擅长哄人,翻来覆去也就这么一句话了,池越的心里还是酸酸的。但江渐冬的手是很有力量的,他的手搭在池越的肩膀上,他的表情是温和而坚定的,于是池越那颗皱巴巴的心就好像是被这温暖而有力的手掌托起,被注入了最温和的血ye。
“给你唱歌。”江渐冬低声说。
低沉的嗓音在不大的教室里回荡着,他唱的是那首《我想要》:
“多少理想/埋进土壤/再用力地生长”
“谈不上迷茫/也在找方向/只求不卑不亢。”
这是一首民谣,曲调悠扬,江渐冬,清唱完一段之后江渐冬再次谈起了钢琴,他的手上还贴着创可贴,手指在触碰到琴键那刻却忽然灵动起来,像是束缚翅膀的鸟儿重新回到天空,江渐冬回头看了池越一眼,表情仍然淡淡的,目光却很坚定。
“一时接受不了也正常,不着急。”他的手指在琴键上飞舞着,跳跃的音符从指尖倾泻,江渐冬即兴踩着脚踏板,于是整个音乐的节奏变得风起云涌起来。
如波澜壮阔的海面,江渐冬的声音依然很稳,手指敲击着琴键,他说:“相信总有一天她会理解我的,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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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首曲子很快就结束了,后半段是江渐冬即兴改编的,原本悠扬的曲子变得波澜壮阔,风起云涌,池越站在一旁静静地听,感觉到的却是一种绝对的宁静。虫鸣鸟叫的叽叽喳喳,空调风扇的嗡嗡声全都消失不见,教室在临街的闹市区,池越却只能听到明快的钢琴声。
那是一种很沉浸的情绪,江渐冬的音乐就有这样的力量,哪怕未来还是不明朗的,在他身边感觉到的就只有平静。
池越听得很专注,江渐冬也演奏的专注,一直到最后一个音落下之后,俩人才猛然发现教室里多了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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