征梦谣 - 征梦谣 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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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郡之中,又当先取何郡?得知玄德yu发兵平荆南四郡前,还需解此疑惑,诸葛亮引荐荆襄一带以才名着称的马家,yu与其商讨荆州长治久安之计。

    「马家五常,皆以贤士着称,而其中最为贤明者,尤为长子马良莫属。」

    马良字季常,眉间有白毛,故乡人称之为「白眉马良」。刘备先问荆州久远之计,「荆州北面曹军,东有孙吴,西傍张鲁、刘璋等辈,再加上荆南四郡之隐忧,为四战之地,不可久守。」马良向刘备拱手行礼,言谈间略有揶揄之意,「皇叔驻兵於江陵半载,与民生息,虽幸未遭敌侵攻,但此良辰佳景,不可久远。

    「当务之急,自是先平四郡,积聚钱财、兵马,另谋久长之计才是。」

    刘备抚了抚短须,瞧了身旁孔明一眼,再度进问,「敢问先生,若要攻四郡,当先取何郡?」

    马良呵呵笑起,「武陵郡位於江水以南,距离江陵最近,当先取之;零陵郡位於湘江源头,多山岭之地,虽位置稍远,皇叔但可绕荆西攻打,次取之。

    「桂yan郡处於湘江之东,与零陵相接,又次之;长沙位於洞庭南方,虽近,但有h汉升等勇将,待皇叔西取武陵、南拥零陵、桂yan後,两军齐结,攻陷亦非难事,故最末也。」

    刘备心下大喜过望,连声称谢,奉马良为从事,而後随即点拨兵马,由诸葛亮为统帅,关羽为前锋、张飞殿後,孔明坐镇中军,率众一万五千,渡江水征之;而刘备同赵云亲守江陵。

    领着三千兵马,做为先锋,直往武陵郡前去的关羽与关平,不数日,兵马开抵城外三十里处紮营,待明日後便可与之叫战。

    「爹亲,粮草兵马已点拨完了,帅帐也已经搭好,爹亲先请入内歇息罢?」

    关羽点点头,拍了拍关平的肩,「对了,记得命弟兄早点歇息,轮班站岗,莫让敌军有可乘之机。」

    「是。」关平允诺,跟在关羽後头。

    「平儿。」走了几步,关羽瞄了跟在身後的他一眼,唇畔不禁漏了些许笑意,「明儿个便是你的初阵,心底,感到不安吗?」

    关平微楞,随即低下头来,「孩儿心底,早已做好准备。」嘴巴上虽这麽说,但语调里的颤抖,还是不经意的泄漏了情绪。

    明天……就会与武陵郡太守金旋交战了吧?即使自己前头有像父亲这等豪杰撑腰,但光想此回,是他头一次拎着战枪,刺向敌兵的颈间,只要是人,心底又怎会没有一点反应的呢?

    「明天,你尽管尽力,无须太在意得失。成败由爹扛着,知道吗?」

    关平浅浅一笑,父亲原来是在宽慰他呢。「是,谢谢爹亲。」他拱手,望着关羽走进帅帐的背影;那堵宽厚慈祥,又值得他信赖的背影。「孩儿当尽力讨敌!」

    拂晓,天仍蒙蒙亮,关羽即刻拔营,冒着寒冬冷霜,令众将士结好阵型,开抵城下十里处,并且派人叫战。

    城内,太守金旋得知关云长领兵前来,随即调派兵马,点拨器械,yu与关羽一战,一旁主簿巩志见状,立刻跪地,「大人,切莫意气用事!」

    金旋睨他一眼,「怎麽?本太守亲率兵马,迎战敌将,是否又需经过你的批准?」

    「不是这样的,大人,臣以为关羽乃刘备麾下勇将,部下jg兵善战者极多,又刘备乃汉朝皇叔,素以仁德称世,与其一战,伤及百姓,不如请降……」话还未说完,脸颊便已遭刀鞘重击;巩志乃一文官,焉能受住,登时扑倒在地,满口是血。

    金旋怒不可遏,「我军未与敌交战,你竟敢口出此言,无异灭自己威风!」他恨恨的拔刀,巴不得手刃之。众部将簇拥上前,纷纷替巩志求情。

    「未战而先斩自家人,恐有损士气,望主公三思!」

    金旋乃喝退巩志,率领部将以及兵士五千,出城迎敌。

    自远处传来,耳边尽是敌军兵马脚步声,以及满天吹舞的朔风响声,关平吐了一口白气,眼前展开的敌阵,放眼望去,像是无边无际,直到江水岸边方止,敌军战马奔腾,杀声震天,士气高昂,状似锐不可当。

    「报!领军者,正是武陵太守金旋。」距己阵剩不到五里处,探子来报。关羽以掌遮蔽风霜,放眼望去,果真引军最前头者,有一名骑马将军,料想必是太守金旋。

    「哼!想不到此厮竟如此斗胆,胆敢亲率兵马前来。」关羽手握偃月刀,立马而笑,「平儿,爹亲的威名,只怕未能惊动金旋半分哪。」他回视着关平,而後者脸上不若关羽那般泰然,反而紧握战枪,严肃的模样,如临大敌。

    他呵呵笑起,一手抚着长须,耳边听着敌军兵马隆隆,转眼间便来至眼前。

    「逆贼焉敢犯我武陵郡!」金旋手执战枪,立马大喝,伫立於寒风之中显得威风凛凛,颇有万夫不当之势。

    「来!有谁敢与本太守一战?」金旋指着眼前领军之人;瞧他一身威仪,手拿偃月刀,长髯几乎及腰身,可不是那人称美髯公的关云长?「关羽!若是一军之将,便与我一较高下如何?」

    面对金旋的叫战,关羽淡淡的瞥了後方一眼,而後一派轻松,握紧偃月刀,打算提起jg神一战时,後头轻轻的马蹄声引起了他的注意,「爹亲,且让孩儿代您败敌军主帅,助我军威风!」关平立马上前,已将手上战枪横於x前。

    关羽浅浅笑起,而後正起颜se以对,「好!」话声方落,关平身下白马,已如弦上之箭急s而出。

    关平奔至金旋眼前,大喝一声,随即扬起战枪攻去。

    金旋原以为会对上敌军主将关羽,可却没想到来了一个年轻小子,「关羽!难道你认为光凭一个嘴上无毛的小子就可败我?」

    他怒不可遏,勒起缰绳躲开关平一枪,「吾便斩此来将,看你出不出来!」

    关羽双手环x,对关平竟然临阵前请缨出战,虽感到有些惊讶,不过,他相信他关羽教出来的儿子;虎父焉有犬子?「来人!击鼓助阵!」

    关平双手执战枪,战马於身下飞越奔腾,而上身尤能稳住重心,丝毫不乱,如履平地般的得心应手。再加上敌手正於盛怒之际,攻势稍嫌凌乱;方才应诺出战,看似莽撞急於立功,实则已经深思熟虑,此战,他有机会。

    他虽年轻,又是首次上阵,只见他沉着以对,与金旋此等久经沙场的将领交手,不仅未落於下风,反而越战越勇;看得关羽身旁的将士不住赞叹,频频颔首。

    关平深知这场主帅交战的重要x。他若赢了金旋,既可保全我方将士,武陵郡亦可手到擒来,再加上自己在军中仍未站稳脚步,这回敌将主动叫战,要求双方将领对阵,他若得胜,更令其他征战沙场已久的老将印象深刻。

    他的初阵,只许胜,不许败!

    金旋见久攻不下,更是失去冷静,双手举枪向关平腰身刺来,关平见机不可失,举枪挡下金旋的枪尖,左手反握战枪,枪身旋过自身门面,直朝金旋x腹刺去;金旋大叫,身上盔甲应声而裂。

    金旋咬牙,想不到眼前这年轻小子竟然如此厉害,忍痛勒马回头,转身奔回自身阵营之中。

    关平虽知不该让敌阵主帅脱逃,但眼前便是敌军兵马,正yu打住,身後己方军马突然嘶喊起来,但闻尘土飞扬,战鼓连天;原来是关羽见他已败对方主帅,立刻挥军前来追赶。

    有己方兵马助威,关平策马掉头,回到阵前与关羽一齐追赶。主帅仓皇而逃,留下来的部将亦没有一个领军向前;敌兵有如乌合之众般逃离,与方才看似气势凌人、训练有素的兵马天差地别。

    「爹!」

    「平儿!打的好!」顶着寒风,关羽浅浅一笑,不忘称赞他;瞧他方才沉稳模样,真是头一回上阵麽?回想方才关平的英姿,他这做爹的,登时忘我的於阵前大笑;真不愧是他的平儿啊!

    「爹亲何故发笑?」

    「没事、没事!」关羽挥了挥手,唇上仍留有笑意,「众将士听令!务必赶在城前抓住金旋,谁能生擒者,重重有赏!」

    关羽率军追赶败逃的金旋,追了十里,转眼间便兵临城下。

    金旋出城率五千兵马,经过方才兵败追逐後,跟在身旁的已剩约两千,但现下已顾不得失散的兵马,他忍痛抵达城前,正思索要如何运用剩余的兵马顽抗时,却发现城门居然在他的眼前缓缓关上,阻了他的去路。

    「大胆!你们难道忘了我是谁吗?竟敢擅自关起城门!」金旋勒马,指着城楼怒喊。

    站在城楼上的却是谁?就是在他出阵前胆敢犯上,如今却又忘了主从,关上城门来的主簿巩志!他率着城内余下兵士,个个手拿弓弩,箭镞对着的不是别人,就是他自己!「金旋大人,在下不早已劝您请降,要是您肯听我言,又怎会落到如此下场?」

    巩志摇摇头,「为保城内百姓安危,吾已决定向关将军请降,是万万不可开城迎接您的了。」他使了使眼se,城楼上守军登时将已架好的箭矢s向城下兵马。

    关羽领军追赶败逃的金旋,城楼就在眼前,但城楼上的守军却向自己人放箭,而且城门仍然紧闭,他命全军停步,待在外围查看情况;一轮箭雨後,只见城楼守军只s杀了最前头领兵的金旋与其部将,而後不久,随即开启城门,关羽命兵马缓缓上前,开城迎接的,正是方才决意s杀金旋的巩志。

    巩志手捧印绶,前来归降;关羽答应他不伤城中百姓,将兵马移师城内歇息後,并派人捎信禀报玄德;武陵郡,已给他关羽拿下。刘备接获书信,即刻派人传令,使巩志代武陵太守一职,并命关羽与其众将士在武陵城稍待,以便与孔明、张飞之军伍联合,待来日齐攻长沙。

    ###

    远在零陵郡的太守刘度,在武陵郡遭陷後,也随即听闻刘备命诸葛亮率军前来讨平四郡的消息。

    零陵郡虽离江陵城甚远,但刘备军先取武陵後,竟绕道荆西,预先来攻打;刘度惊慌之余,莫不急召其子刘贤前来商议。

    「爹亲莫要惊慌,据闻前锋张飞是位莽将军,而我军又有邢道荣领军,道荣之勇,可敌万人,此战孩儿有把握拿下。」

    刘度遂命刘贤领军,邢道荣为大将,领兵一万,开抵零陵城外三十里处,依傍山脚处驻寨。

    不久却闻探子来报,「孔明亲率中军,於山谷间停军叫战!」

    邢道荣先是一楞,而後拊掌大笑,「原来不仅张飞是个莽将军,率兵来攻的主帅,竟连行军打仗也不会!」随後举大斧,点兵五千,摆开阵式以待。

    大寨筑於山脚下,既可阻断敌军攻势,亦可防止敌军於江岸边落脚,以摆开阵型;诸葛亮大概是算准了这一点,才急急忙忙的在山腰间停军吧?

    算来还真是可怜他们了,主帅不仅不会打仗,就连依照兵书上摆开阵型亦是不能,更可笑的是,原本据报,该当前锋的张飞竟以与诸葛孔明不合为由,遭到孔明斥退;这支军队真的是於赤壁打败曹公大军的军伍吗?兴许全是依赖吴地周郎的计谋的吧?邢道荣提着大斧於阵前穿梭,於阵前命兵士换弓,备妥箭矢,待敌军下山便扎着他回老家去。

    从不远处的山脚下看见了敌军帅旗,果真是诸葛孔明,只见孔明驾着马匹,身披战甲,但手上拿的不是兵器,却是一把羽扇,面对此等军容,他的脸上尤能扬着笑容,神态自若的模样彷佛未遭地形劣势所苦似的。

    「孔明!si到临头,犹能笑否?」邢道荣大喊,见着身後壮盛军势,而敌军望去不过仅百人,脸上得se更甚。

    「邢将军,你就只带这麽些人,便妄想擒孔明乎?」孔明手摇羽扇,拊掌而笑,「曹贼百万,亦败於吾之小计,今将军人马不及曹贼,焉可敌我?」

    邢道荣执大斧,怒指孔明,「孔明小儿,胆敢口出狂言!老子要叫你後悔莫及!」随即命将士弃弓换刀,随他杀上前去。

    孔明见状,立即命兵马调头,模样仓皇狼狈,似是被他军威所慑,道荣怒夹马腹,单骑趋前,眼底只见「诸葛」军旗,浑然忘了军伍结阵之事。「孔明小儿!此山是吾地盘,又yu往何处逃去?」

    孔明对邢道荣的吆喝不予理会,仅率着百人往山深处里逃,不知不觉将道荣兵马越引越深,直到发现不对时,五千兵马几近全数皆入了山区。

    「不好!退!快退!」追讨的军旗没入山se,但见谷内杀声四起,自孔明退往之深处奔出一名虎将,张狂的髯须,手拿一柄刀刃弯曲的战矛,可不是那名扬天下的蛇矛?

    张飞大喝,率骑兵於谷地里奔驰,邢道荣退无可退,只能y着头皮上阵,抡起大斧迎战,不过数回,便因气力不敌,遭蛇矛刺入肚腹,跌下马来。

    刘度军领军大将顿失,数千兵马於谷中乱成一团,张飞与孔明里应外合,数千兵马多数尽降於刘备军,少数顽抗者亦就地正法;不费吹灰之力,便擒了一员大将,以及刘度半数兵马。

    犹在山下营寨中的刘贤,在得到邢道荣兵败的消息时,正yu弃寨返回城池,却已遭张飞率三千兵马先行围困,并烧其粮草引起紊乱;直到诸葛亮率中军抵达後,刘贤已知此役毫无胜算,只能出寨投降。

    孔明招刘贤前来,分析利弊,并使刘贤回城劝说刘度投降;刘贤归来後,尽言孔明之德与刘备军容壮盛,莫不可与其强碰。

    刘贤遂捧印绶,大开城门,降於刘备;孔明令刘度仍为零陵郡太守。百姓可免於一战,莫不颂赞。

    江水南方战鼓震天,可北边的江陵城却热闹非凡,时节入了隆冬,冬至将近,再过不久就要过年,只见街上的百姓开始出来采买东西,小孩儿嘴里吃着糖,手上拿着糕点,而身上穿的,自然是布庄里刚裁出的冬衣。

    今年儿丰收,城内百姓笑呵呵,莫怪江陵城内到处一片喜悦景象,全然闻不着半点战火味儿。

    韫卿同静韬两人,手提竹篓,打从米舖走了出来,原来夏侯月姬看了时节将近,要她们来买了几斤糯米,准备做个汤圆;想到吃的,又是汤圆之类的甜品,静韬不由得唾沫直冒。真不是她ai乱盖的,她阿娘做的汤圆熬成甜汤,简直是天底下美味中的美味啊。

    走至一处小贩前,执篮子的韫卿忍不住停下脚步,眼睛滴溜溜的直往他摆出来的首饰上瞧,里头簪子、手镯、耳饰等应有尽有;静韬没注意到韫卿被一旁的小东西x1引,眼睛仍是往背着那一串串红灩灩的糖葫芦小贩望去,直到回过头来,才发现那个总不喜欢打扮自己的韫卿,居然破天荒的伫立在卖那种玩意儿的摊子前头;她踩着既好奇又狐疑的步伐,回到韫卿身边来。

    「太yan打西边儿出来了,你居然会注意这种nv人家的贴身玩意儿。」静韬拍了拍她的肘,老实不客气的揶揄她一番。

    这可是实话,她这姊姊打小练武,许是练武之人都觉得身上披披挂挂碍事儿吧?对於手镯、耳饰等东西她一概不感兴趣,就连簪子,也是阿娘千叮咛万交代,要她说服韫卿散发难看,若要出门,不是梳个髻,就得上簪子;以自己处理得来的难易来说,韫卿毫不犹豫的会选择上簪。

    只是她那头长发打小到大只修不剪,到现下已过腰身,梳理起来也是颇为麻烦的,她这个做妹子的,只好多帮她照料照料了;真是的,有时候她还真觉得,她为什麽要替别人的发丝这麽烦恼呀?

    可看见没有?她现下碰的是什麽?玉簪子啊!乖乖!她张韫卿敢情是开窍了不成,居然会学着看簪子了?静韬自个儿年纪尚轻,自然也不是很懂得打扮,但论整理门面,弄得服服贴贴整整齐齐,她的功力可b韫卿来的好多了。

    「你觉得,哪个好看?」韫卿在人家的摊子上挑来拣去,最後看上的还是几把木簪;也对,韫卿天生丽质,不管是玉簪还是枯枝,cha在头上不都一样好看?

    「嗯,你挑这几把也正是我看上眼的,我们两个人姊妹所见略同呢。」静韬一只手捏着下巴,黑白分明的大眼在三支簪子上徘徊,「就中间这支吧!」

    「哦?」韫卿点点头,眼底若有所思。「为什麽挑这支?」

    「以我姊姊的丽质天生,那倾城倾国的容貌,配什麽都好看。」静韬扬起下巴,替她的姊姊容貌感到骄傲,「中间这支样式挺特别的,我觉得适合你。」

    韫卿唇畔浅浅逸出笑花来,将那支木簪与老板问了价钱,带走那支簪子後,这才回头对静韬说,「你是不是误会了什麽?」

    这ㄚ头,嘴巴忒甜,那老板听了她满口吹嘘,居然还频频点头。唉,这妹子,不知道她从不为自个儿挑拣这些姑娘家的玩意儿麽?

    「我能误会些什麽?」静韬睁大眼睛,立刻想到了韫卿这话所为何来,「怎麽,那簪子你要送人的?」枉费她还这麽认真挑选适合她的花样!

    「可不是?你忘了,阿娘的生辰。」

    静韬被韫卿一问,只能尴尬的搔头陪笑,是,她还真忘了,b起爹娘的事儿,韫卿这做姊姊的,永远都b她这妹子有心。

    「虽然娘这簪子应该是不大缺了,但我们可不能因为这样,就忘了表示心意啊。」

    静韬点点头,谨遵姊姊教诲。「对了,姊姊,那件事儿……你听说了没有?」她语带保留,单凭这样的问句,与她总是连心的韫卿,肯定会知道她在问些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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